“又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什么不习惯的。”
客厅是瓷砖地板,卧室是木制地板,现在是夏天就算打地铺,寒气也不会沁身。
祁朽从衣柜里抱出备用被子交给程邬:“你自己找块儿地打地铺吧,你会打地铺吧?”
程邬懒洋洋地笑了笑:“如果我说不会的话,阿朽会帮我铺吗?”
“你别想,别忘记你说过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程邬挑了祁朽的床边,关了灯之后,房间里特别安静。
祁朽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此时已经是深夜,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仔细想想今天真的是发生了好多事,他该筋疲力尽沾床就睡过去的,可是他在闭了一会儿眼之后,发现大脑特别清醒。
祁朽在想是不是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程邬就睡在他的床边,他只要翻个身偏个头就能看见他。
祁朽其实特别想翻身,这么平躺着感觉自己好傻,可是翻身伴随着布料的声音,程邬肯定听得见。
也不知道程邬睡着了吗,就在祁朽打算这么傻傻睁眼捱到天亮时,他发现他的手在黑暗中被人握住了:“阿朽,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祁朽抑制住自己要把手抽走的动作,装死不回,心想,你睡不着,我还睡不着呢,谁管你。
“阿朽,地板好硬,硌的我背疼,这么睡一晚第二天起床肯定腰酸背痛。”
祁朽不出声,将自己的呼吸放得越发地平缓,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黑暗之中,程邬轻轻地笑了笑:“阿朽你的床还挺大的,我能不能占个三分之一。”
祁朽听到有人起身的声音,接着那个人小心翼翼地越过他爬上了他的床。
祁朽:“……”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上了他的床?他要不要给个面子醒一下,把程邬赶下去。
一只温热的大掌贴在祁朽的额头上,祁朽觉得忍无可忍了,觉得要象征性的醒过来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轻轻一模,接着程邬低沉的声音响起:“晚安,阿朽。”
算了,程邬就是跟他睡一张床上而已,两个大男人的,程邬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睡就睡吧。
祁朽在心里回了一个:晚安。
紧绷的神经放松过后,没多久祁朽就沉沉地睡去。
如果是以往,记忆深处的阴影被扒出来,祁朽肯定会做一晚上的噩梦,但这个晚上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睡到快中午才醒。
睁开眼,等意识渐渐回神,祁朽往身边摸了摸,床边凉凉的,没睡人,程邬起床了?
祁朽坐起身,他的床边程邬一只手撑着脸颊,散漫地盯着他,祁朽差点被程邬吓一跳。
祁朽:“你怎么睡在这里?”
程邬:“不是阿朽昨晚让我打得地铺吗,不睡在这儿,我睡在哪儿?”
祁朽:“……”
行,你就装吧,祁朽也不去拆穿程邬,换了一套说辞:“我的意思是,你既然醒了,怎么不起床。”
程邬打了一个哈欠,“我也是刚醒,想着起床的动作会吵到你,没想到阿朽也醒了,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起床。”
走在祁朽前面的程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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