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不是读书的料子,若是能娶个读书人家的闺女,指不定下一辈能出个有功名的人呢!
陶淳儿不意她娘有这个心思,还以为她娘是对蜜娘感兴趣,故而笑道:“她出自江陵阮氏,虽然是旁支,但她太祖父曾经做过县令,她祖父败了家业,她爹是咱们荆州府的案首,已经岁试得了一等,只等明年八月乡试。”
“原来如此啊!”陶夫人忽然就动了心思。
即便阮秀才没中举,那也是秀才门第,不过陶家也不差,陶家是荆州府最大的米商,她们家出了名的家风醇厚,妾都没有,她们这样的条件算是首屈一指的府邸了。
因此陶夫人打算送女儿去的时候,会会阮夫人。
又说起周福柔,她和蜜娘关系不好,也不擅长诗文,故而不想去阮家,只得回老家。
李氏过来接女儿的时候,但见她生的圆嘟嘟,一张苹果脸上粉粉嫩嫩的,她很是高兴:“早听你姑姑说你们闺塾伙食不错,这一见还真是,你看你这粉嫩的小脸蛋,长的可真好。”
在乡下人看来,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她家五个儿子,个个的饭量都大,吃不饱饭是常态,女儿能在城里吃好喝好还能读书识字,真的就是在享福了。
周福柔却道:“娘,我明年不想来闺塾了。”
李氏正兴高采烈时,没曾想她说这话,立马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巡案夫人对你那么好,我在乡里人家听说你读书识字,大家都说你出息了。难不成被谁欺负了吗?”
“欺负是没有,就是女儿怎么学都学不好。”
原来是小孩子怕辛苦,李氏笑道:“这有什么,难道你回家务农就不辛苦了,天天早起打猪草,要不就缝缝补补,或者在厨房帮忙,还得下田,你哥哥们还要挑粪呢!你说说是哪个更辛苦?”
如此才打消周福柔的念头,不过李氏发现女儿不如之前那么讨喜了,说话总是低头。她觉得女儿是长大了,殊不知周福柔因为常年交不起钱,学问也听不懂,女红也做的不好,经常被薛先生责问,甚至有时候她背不出书来还要打手心。
可她越倒霉,阮蜜娘就仿佛越厉害。
她背不出书来时,阮蜜娘头一个背书,她女红做的不好时,阮蜜娘头一个受先生和同学们夸奖。
甚至她交不起钱时,她头一个交钱。
什么都是她好,在蜜娘的衬托下,她仿佛成了个最灰头土脸的存在。
诗会她肯定是不去的,去了她又做陪衬。
腊月二十二,刚下了一场雪,阮家上下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定二奶奶甚至因为这事儿还买了个人进来使。
花厅里摆了条案,上面的几个高脚盘里放着新鲜的果子和果脯,还有蜜娘指定的几样零嘴儿。
阮家没什么园子可以逛,因此蜜娘把这诗会办的有趣才是最重要的。
定二奶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对蜜娘道:“娘这样可以吧?”
“娘,您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再也没想到头一个来的人是陶淳儿,她是由她娘带来的,陶夫人是个白胖的妇人,一看就非常和气。
陶夫人看向蜜娘时,都忍不住看呆了,她也是曾经跟丈夫去过江南的人,却不见这等容色。
“陶伯母。”蜜娘笑着上前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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