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晓如何做。”
蜜娘勾唇:“那就太好了。”
这是蜜娘第一次见到李家老夫人,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都没白几根,头上缠着一块镶着碧玉的抹额,很是养尊处优的样子。
定二奶奶带着蜜娘和恒哥儿磕头起来后,李老夫人听旁边丫头耳语一番,才道:“原来是阮孝廉的家人,如今住在这里可习惯么?”
“托老太太的福,一切都好。原本该给您请安的,但是我们小门小户人家托生,也怕冲撞了规矩。”
蜜娘暗道她娘真是厉害,李家也不算地道,人家救了她家的公子,全家也就李夫人头一日还算知礼,教她学琵琶也拢共就教了两次,之后就故作忙碌,让蜜娘只好自己说不来。
这些事情定二奶奶是女人,感受也更细微,自然觉得没有受到尊重。
故而这个时候说阮家小门小户没有来拜见,言下之意是你们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瞧不起我们阮家,你们李家士族又如何,我们阮家四世三公,也不是你们能轻慢的。
李夫人暗道不好,要知道老夫人这个人是最讲面子的,否则她和妯娌二人也不会挑儿媳妇挑的这样困难。
她当然也不算瞧不起蜜娘,实际上她还是很喜欢这个有天赋的姑娘,但是学琵琶算不得大事,主家有寿宴要做,那才是大事啊!
“阮夫人真是谦虚了,你们阮家四世三公,若非是阮孝廉热忱,也不会和我们李家结缘。既然你们住在这里,有什么要的只管和冠儿他娘说才是。”
明明阮家相当于辟了个院子,单门独户的又不花费李家的钱,如今这说法倒是弄的跟寄人篱下一般。
定二奶奶笑道:“原本是我的这个丫头想找李夫人学琵琶才来的,岂敢劳烦您家里,等她学成了,我也就一偿夙愿了。至于说我家相公热忱,唉,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大冬日的冰块那么厚,谁见了不怕,偏我们家爷自小擅长水性,他又是个读书人,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让人笑话,您老啊,就别夸他了。”
这话蜜娘都听了叫好,到现在,李家在明面上都没说过阮嘉尚救李冠的事情,好像是阮家攀附一般。
说小了是疏忽,说大了就是傲慢呗。
李老夫人这个寿数的人最怕听到什么“死”字,她人老成精又怎么听不懂这定二奶奶的言下之意。
是啊,冰天雪地,跳河救人,这是大恩,你们却拿人家当个穷亲戚。
阮家虽然如今还是举人,但将来若是入朝,身后有阮家相助,宫里还有皇后娘娘,即便没了皇后,还有一门二公。
大家交往是平等的,你们却当我们是穷亲戚,李家人到现在她们也只见了李夫人一人。
李老夫人打了个哈哈,内心有气,现在也不能发作出来。
还是李夫人忙笑道:“蜜娘这孩子十分聪慧,我教了她几次,她悟性极高呢!”
“还要您多悉心教导才是。”定二奶奶也笑了,没有半点方才的锋芒。
这定二奶奶的意思很明确,当初也没让你教,是你们家非要让你教,让你教也不好好教,难道你家里天天有事还是理由了?你不想教就早说,她又不是不能找别人学。
蜜娘暗自为她娘竖起大拇指,方知道什么叫做,该出手时就出手。
她们是住在李家最近,来的也最早,请安完就被安排到下首坐着。
很快李家宾客盈门,本家也来了不少人,还有跟李家联姻的人家,李夫人和二夫人娘家这些人。
“宋老夫人来了。”
蜜娘看周围人的神态,约莫知道宋老夫人应该身份挺高,门口很快出现一个十分威严的老夫人,被李夫人请到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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