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了,阮家上下进入梦乡,南平伯世子贺廷兰正在府邸小酌,他原本海量,但是又怕自己喝太多了,到时候人事不醒,不能陪佳人,所以只是小酌几杯,不敢多喝。
他在府里胡闹惯了的,旁人都不敢劝,况且府上就是以前世子夫人在,那也是管不住的。
一开始小时候贺廷兰也只是偷摸把身边的丫头办了,后来府里略微平头正脸的都被贺家父子霸占。
之后,连府外的都开始沾染了。
他身上有爵位,又有实职,外头要进来的竟然不少,饶是纳了六七房,他仍旧嫌弃不够。
但这在勋贵人家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贺廷兰呷了一口酒,已经夜半过了,他皱眉道:“怎么还没来?”
小厮忙道:“再过个把时辰怕是天都要亮了。”
贺廷兰冷哼了一身:“他们办事是越发不中用了。”
小厮抿了抿嘴,心道,爷这次也太胡闹了些,以前看上的不过是些平民女子,现在这位可是官家千金。
但这小厮虽然心底如此想着,嘴上却道:“这越是难得到的,也是爷的本事不是。”
这话让贺廷兰听的喜笑颜开。
却说贺廷兰派去的那群人,趁着夜深人静原本准备摸人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个却都被捆了起来。
嘴巴被堵住,手脚被捆住,被当成贼人送去了步军衙门。
如此惊涛骇浪的一夜,阮家人却是毫无所觉,蜜娘还怪丫头们喊她喊早了。
“你们也真是的,也太早了,我眼睛都睁不开,这早点如何吃。”蜜娘打着哈欠。
“姑娘别怪咱们,是二奶奶说今日要早些喊姑娘来陪客,说是什么卫夫人要来。”春桃笑道。
蜜娘叹道:“那日我还以为那简夫人不过随口一说,不曾想还真的让卫夫人过来了。”
上次在小西山碰到了简夫人,那简夫人很是和气,听说他们刚来京里,又介绍说她们几个夫人都是一起投钱赚些脂粉钱,特地点了卫夫人,说她极其会经营。
定二奶奶近来当然愁钱,京官俸禄低,油水也少,人情开销巨大,虽然有周氏打点,尚且能应付一二。
但女儿的嫁妆她却发愁的很,京中有厚嫁的风俗,若是嫁妆太少了,到时候岂不是惹人嘲笑。
正好有简夫人介绍,定二奶奶当然也有心如此。
春桃不解:“好好儿的事情,怎么小姐叹气。”
“你说若十一嫂替咱们打点,那很正常,因为十一哥在我们家做事。但是简夫人,堂堂户部尚书的夫人,我娘本钱也没多少,人家为何让她占这个便宜呢?”蜜娘也不是清高,但事反常即为妖。
想到这里她匆忙梳洗,就去正房同定二奶奶说了:“……您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定二奶奶忍不住点头:“难为你想的如此通透,是我鬼迷了心窍,以为人家上官夫人就是让我凑个数。”
蜜娘笑道:“这天下就没有掉下来的馅饼,这馅饼还正好掉到咱们嘴里的。”
“至于嫁妆,这不是还有两年嘛,咱们有多少能为就置办多少嫁妆,爹爹一个六品官,若是置办几千两上万两的嫁妆,那不是等着让人攻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