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娘摇头:“偏你这小蹄子会说。”
“您怎么不点这种梅花妆,听说是宫里传出来的,崔贵妃最爱眉心点梅花。”
“我偏爱点牡丹花钿。”
她把剪的细细的牡丹花钿贴在额上,对着镜子端详一二,方才换上衣裳出来。
定二奶奶今日也是簇新,母女俩都是头次去东安伯府,也都有些惴惴。
“娘,您当初为何嫁给爹了呢?”蜜娘托腮问她娘。
定二奶奶笑道:“因为你爹容易心软,我当时那个情况,放任何一个读书人,都不会娶我的。你看李冠那样好像觉得他薄情寡义吧,那我告诉你天下大部分男子都是如此,有人的老婆还躺床上,还没死呢,男人就去找下家了。”
“我知道人人都想找金龟婿,又要英俊,又要家世好,又要有才学,还要身份高,又要疼女人还恨不得人家专一的爹妈都不要了。”
说到这里她就见女儿笑,定二奶奶忙道:“你别笑,我说的是真的。可身份高的人,就是他不找别人,也不知多少女人扑着他来,环肥燕瘦,时日长了谁还把你放在心上,纵使你有那个身份,没个知冷知热的疼你,有什么用。”
“所以,你爹虽然有时候心软,让我恨铁不成钢,但你要想若他和李冠一样,我不就是要嫁给地主做小妾了吗?哪里还有你呢。”
蜜娘懂这个意思,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是她们没落难过。她们会说:“哎呀,他对天下人心狠手辣都好,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但这样心狠手辣,骨子里只有算计,毫无仁义之心,恐怕你还没做到他那个唯一,提前就被弄死了。
“娘,您打听到方惟彦如何吗?”蜜娘故意不看定二奶奶问道。
定二奶奶却很高兴,因为她对女儿说了这门亲事后,她表现的太过镇定了,没有新嫁娘的那样羞涩,也没什么期待,她很心惊。
女儿终究不能在娘家过一辈子,她始终是要嫁人的,做爹娘的不趁着她现在嫁出去,日后年纪大了,只有被人挑选的份。
到时候可就晚了。
有些人总觉得对现状不满意,大抵是觉得下一个更好,但是人太贪心未必是好事。
定二奶奶就笑:“他的先生说他学问好,从没有仗着侯门公子的身份生事端,很有抱负。为人也不是那种吆三喝四的人,非常知情识趣,是个很温柔的人呐。”
“那他好不好看呢?”蜜娘羞道。
温柔的人最好了,蜜娘从前就不喜欢那种吆五喝六的人,动不动大男人一样,她才不服气呢!都说有本事的人脾气大点无所谓,可是有本事的人,若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才是好事呢!
定二奶奶都无语了:“反正你娘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其实定二奶奶没说,这个方惟彦她看到的时候有点同类的气息。
“既然好看,那他家里岂不是莺莺燕燕多的很。女儿反正不在乎那些人的。”
定二奶奶看女儿口是心非的样子就道:“他五岁就搬去外院住了,能和什么莺莺燕燕接触。他身边的人不是丫头就是小厮。”
“丫头小厮若有什么干系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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