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彦睡在考房内,周围磨牙打呼,还有点蜡烛奋笔疾书的比比皆是。
他运气好,没有分到臭号房,这种考场经历前世经历过,这一世再重返此地,心情又不一样了。
虽然此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但他还是感觉手心的温暖,和那笑靥如花的面容。
她是在期盼自己考中解元吗?
如果他真的中了解元,她又该如何对自己呢,会不会再亲他一下?
一向浅眠的他,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然彻夜难眠的还有简月华,她说了一门好亲事,未来公公由东阁大学士荣升建极殿大学士,丈夫年轻倜傥,这让简月华觉得以前受的磨难都是值得的。
“小姐,您睡不着吗?是不是肚子饿了,要不要奴婢拿些点心来。”
简月华不耐烦道:“不必,祖母说过晚上不许吃东西。”
“是。”丫鬟小心翼翼的。
但简月华又有倾诉欲,不免笑道:“你说王公子若是解元,阮胖子岂不是气死可?”
丫鬟心里无语,阮姑娘分明是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没有小姐这么苗条,但是她纤秾合度,见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貌所震慑。
但对简月华还要附和简月华道:“您说的是,那侯府公子怎比得上首辅公子呢。”
简月华冷哼一声:“方家的人真是瞎了眼,居然挑个小门小户出身的,你看那阮蜜娘穷酸的跟什么似的。”她虽然在外边变了很多,但私底下依然如此,没什么太大改变。
“那阮姑娘哪里能和您比,她是哪里都比不得。”
“以后差距会越来越大,方惟彦虽然侯门公子,但也没什么用。”
但蜜娘是根本不在意简月华怎么想,倒不是她靠着前世判断,而是简月华身上和张夫人一样,都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但那种优越感内全部依靠的是简夫人和简大人,她们本人所有的优势都是靠着别人,并不是她们本人到了什么地步。
俗话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天下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乡试考完后,阮十一是被抬回家的,天气太冷,考的已经是筋疲力尽,一旁的阮玉信见状,越发排斥科举。
隆二伯去接的十一哥回来的,他倒也看到了方惟彦还道:“不愧是大家子弟,惟彦走出来风采依旧,并没有半点折损风度的事情。”
阮嘉定捏须而笑:“他的学问已然很不错了,便看他这次如何吧。”
但阮十一却很不好,他的压力太大了,加上总认为自己学问学的不够扎实,简直是急火攻心,直接病了,周氏平日生意上很爽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寄托希望都还是在阮十一身上,因此阮十一一病,周氏也瞬时也是成日揪心。
还得定二奶奶找大夫过来诊治,只听说要休养就一切无碍,但阮十一却丧失了科举的信心。
阮嘉定是怎么劝阮十一都不行,其实阮十一今年也才二十四岁,年纪并不大,但是他已经经历两次乡试了。
“十一郎,你还年轻,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秀才都不是呢。你放开心胸,再待来日,如何?”
阮嘉定可谓是苦口婆心。
隆二伯也是跟着劝:“你像我这个年纪,你不想考了,也就罢了,这样年轻,你定二叔替你弄了顺天府籍多不容易,这才一次,你就放弃了,对得起你爹娘吗?”
这般阮十一才放松些,也露出点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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