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谁不是维护自己的孩子。
方惟彦笑道:“娘,您也不看看金表妹的肚子还能拖吗?更何况本来就是他们理亏,还要清清白白一点代价都不付,这不可能。”
蜜娘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方惟彦真的是绵里藏针,他时常微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让。
蜜娘也添了一句:“太太,我知道这事儿金家做的不对,但咱们这次去,就不提金家,反而要说金家的好话。”
徐氏很不高兴:“这是为何?”她真的恨死金淑琴了,她们孤儿寡母上京投靠她,她可从来没有慢怠过,她姐姐金姨妈性子软糯,也没什么主见,徐氏连他家那个庶出儿子都替他送去读书。
更别提方雅晴对金淑琴这个表姐多好,哪里知道这家人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依她说,真要好好排揎一顿,让那小蹄子即便嫁给徐经也不好过。
蜜娘却笑道:“太太,我问您,如果您既骂金家,又骂徐经,那她们这些被骂的人,反而同病相怜。我看金家大姐儿平素人缘极好,现下即便舅母不接受她,日后时日长了,她又怀着孩子,这婆媳相得是迟早的事情,反而到时候徐家还和咱们家生分了。”
“你说的倒是有这个道理。”徐氏很了解他哥哥嫂子,再有金姨妈一家人和徐家人住在一起,金淑琴做人可是很有一套,又装的风光霁月,到时候迟早人家一家人亲亲热热。
蜜娘点头:“故而,咱们不说金家,反而还要为金家说话,说金大妹妹是被徐经强迫的。舅母那样聪明的人,会不会认为是金家说了什么,她能容忍金家为了前途谋划她的儿子,但可不能容忍她们主动出手四处散布风声,这说明她们为了算计徐经,甚至不顾徐经的名声。”
徐氏恍然,“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她又不可置信的看了蜜娘一眼:“我的儿,你倒是有女诸葛的样子。”
其实内心很是骇然,这样缜密的人,还好是自己人,若是站到她的对面去了,她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再看看儿子,居然透露出来的不是认为儿媳妇心机太深,反而一脸骄傲。
难道自家儿子有什么驭妻之术?
蜜娘连忙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其实作为咱们女子若是能碰到像您这样的婆婆和四爷这样的丈夫又何须如此。大家彼此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守望相助,不是很好吗?”
“倒是这个理儿。”但徐氏又觉得莫名心安。
有这样的人助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去到徐家,她也觉得有了气力。
徐氏的华盖在最前面,蜜娘和方惟彦同乘一辆马车,就仿佛是中秋前回娘家一样的,没惹起什么异议。
徐家没想到方家的人来这么快,徐舅母恨声看了儿子一眼:“等会子,你就是求也得把这桩亲事给我求回来。”
经过一晚上徐舅母的敲打,徐经也彻底认识到为何娘一定要结方家这门亲事。
徐家有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金家那点钱在徐家看来不过是九牛一毛,且金家现在已经是破败多年。
即便金家把全部的银钱都给金淑琴陪嫁,可依旧比不得方雅晴。
你再有钱,可若找不到靠山,不过是丫头抱着金元宝行走在闹市,这点钱被人抢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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