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打听出来,咱们家的世子和大爷都被人带了去,说是和姑太太被强盗围杀有关……”
什么?
申氏站起身道:“这事儿怎么和世子有关,你要问清楚?”
丈夫本来因为庶子得位,又有徐氏在族里常常三不五时偶尔讽刺他不够孝顺,族里那些拿了好处的人都因为嫉妒,对世子也是多加毁谤。
这一切都是徐氏本人起了贪婪之心,你嫁进来之前,又不是不知道世子名位已定,之后却作妖。
世子名声,可不能有半点损害。
那回话的下人听出是申氏的声音了,他嗫嚅道:“不是小的说的,是刑部官员说的,是姑太太首告。”
姑太太首告?
徐氏皱眉,怎么方芙蓉没死吗?她得到的消息就是方惟时要害死方芙蓉,方惟昌作为京卫指挥使,不欲和强盗们沾染上,但他通风报信,让守城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做到的,也算是帮凶,只不过没有方惟时这个穷凶恶极。
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世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位置迟早做不稳。
申氏突然打了个嗝,她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于氏也是全身发冷,二爷虽然不好,但有他在,自己和儿女总有依靠,若是没有他在,他们怎么过的下去。
一直到蜜娘回到凤梧院,这事儿都不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安侯府人心惶惶,外头却是全部传开了。
先是同为姻亲的南平伯府得到了消息,南平伯夫人是东安侯府的大姑太太,世子贺廷兰不知道从哪一房小妾那里过来的,身上一股刺鼻的脂粉气,大姑太太咳嗽了一声。
“昨儿若非惟彦发现你小姨私自出府,也不会发现惟昌惟时居然要害你姑母,这下好了,闹的满城皆知,我都没脸出门了。”
贺廷兰虽说喜欢在女人堆里打转,却并非没有见识,他很快就想到关窍:“娘,若方惟昌谋害自己的亲姑母,他这个东安侯府的世子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大姑太太恍然:“是啊,他本来因为庶子得位,后来徐氏进门生了惟彦惟钧兄弟,尤其是惟彦,才二十岁就中了二甲传胪,向来脾气好才能高,那岂不是由他袭爵?”
贺廷兰摇头:“恐怕不会,方惟彦是才能出众,可是他现在已经是翰林院庶吉士了,而他现在才二十一岁,还很年轻,我听说他很得掌院学士的看重。谁不知道翰林院是储相,翰林院七品官可是能和封疆大吏平等往来的。咱们如今这些勋贵,打仗都没我们的份儿,只能做富贵闲人。大丈夫可不能一日无权啊……”
他和方惟彦打交道的时间也够长,当然清楚他虽然不言不语,但也是有大抱负的人。
这个人不会被一点荣华富贵就冲昏头脑的。
大姑太太皱眉:“那岂不是要被惟钧继承了?”
贺廷兰笑道:“母亲,若是惟钧继承那可是大好事啊,又有什么不好的。”
都是亲戚,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若有个不大成事的继承侯爵,那岂不是丫头抱着金元宝过闹市,想想亲戚们也能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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