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氏点头,“一个个的自以为能浪子回头金不换呢,且看看,还是不成。”
都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阮三娘子以为姐姐是脓包,自己进去又怎么样呢?一个庶出的女儿,挑三拣四的。
申夫人笑道:“你说的不错,可多少人能明白这个道理呢。罢了,我也不是听你讲别人的,今儿我同你那婆母见了一面,外边看着倒是精明。”
提起徐氏,申氏就咬牙切齿:“她不过是个填房,方惟钧那是个狗肉上不了正席的东西,方惟彦倒是装模作样的,这个位置迟早要回到我们爷头上。”
“你别急,这事儿你爹和我总会想法子的。”申夫人看着女儿道。
申氏松了一口气:“有爹娘在,女儿可就放心多了。”
申夫人又说把外孙子接去申家读书云云,申氏更是高兴了。
徐氏为何一个续弦敢在府里这么横,最重要的原因是有儿有女,而且儿子还非常有出息,申氏不知道丈夫的世子之位还能不能回来,只能做两手打算,若能到手自然好,若不能,儿子们走科举之路也是极好的。
偏这个时候,玲珑过来了,她是被于氏打发来的,进门见到申夫人连忙行礼,申氏略有些不喜,但还是带着笑意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你主子有什么事?”
“大奶奶,我们主子一向有眩晕的毛病,须吃人参才好,二奶奶打发奴婢来问您这里有没有人参。”
申氏心下不大爽快,暗道于氏没个算计,要人参也该跟徐氏讨要,跟她要做什么。
她反问道:“怎么不去太太那儿要去?我这里只有些参片,一整根儿的倒是没有。”
玲珑叹道:“奴婢方才就是去太太那儿,太太说府里的人参都是给老太太常服的。”
这一看就是推脱的话,于氏的丈夫被流放了,还被开除出族谱,虽然头几个月还说一应如常,但到底如何,这不就现了原形了。
但申氏也是个周全的,她道:“既这样我包些参片给你们奶奶,就说让她好些养病才是。”
玲珑虽然没有要到一整根人参,可有参片也就不错了,千恩万谢的回去。
看她远去了,申夫人才道:“你们东安侯府那也是数得着的人家,怎么连人参都没了?”
申氏冷笑:“这不过是太太在中间弄鬼罢了,家里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只不过她那个好儿媳有了身孕,也不要铺张浪费,太太就借这个由头裁剪了不少用度。”
“哦,有了身孕的可是她那嫡亲的儿媳妇?”申夫人皱眉。
“正是。”
“那你看她私下有没有进补呢?”
“她倒是会做表面功夫。”
意思就是没有抓到证据,申夫人道:“这倒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要我说你也别太轻敌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自古皆然。你虽然有万般手段,但是现在徐氏占了上峰,不管如何她是你的长辈,你这四弟和这位弟媳妇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嗯,我知晓了。”
不过,申夫人倒是替女儿想了个法子。
很快,蜜娘就得知东安侯出去围猎时新纳了一房妾侍,虽然是庄户人家的闺女,但荆钗布裙难掩丽色,名字也好听,姓梅。
比起旁人要有身孕才能封姨娘,梅姨娘进门就是姨娘,且她性情温柔,东安侯很是抬举她,连徐氏也要高看她三分。
方惟彦倒是不奇怪,大户人家多少生的小儿子比孙子还小,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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