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惟钧真的出色到那样的地步,侯爷早就会考虑,也不会现在这样挂在那里,同理,方惟昌的才干也没有到达无人可取代的地步,东安侯现在废了他,若方惟钧厉害了,自然让方惟钧上,若方惟钧不行,才会考虑方惟昌。
以前徐氏笼络了那么些人,那些人总有拿钱办事的,但没办法更改侯爷的心意,不是东安侯多爱方惟昌,而是没有完全取代的。
方惟彦正色道:“况且梅姨娘刚入府,必定是要先站稳脚跟,而明年我就能正式授官,蜜娘,我告诉你,男人也许有重情义的,但是很少有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权利比什么都大。色令智昏的男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蜜娘挠了挠脑袋,仿佛定二奶奶也同她说过。
不过,你这样说你爹好么?
蜜娘点头:“我娘和我说过,男人把前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比女人可理智多了,你怎么也同我说这个,你和别人不同。”
“嗯,大概因为我从来不会觉得权利很难吧。”
一句话就是自己比较厉害,不需要靠牺牲女人,或者权衡什么就能得到想要的。
“不要脸。”蜜娘笑着,她没有问若他真的遇到需要选择的时候会如何,因为她不是傻子,等自己到被动的地位。
见蜜娘开颜了,方惟彦也跟着高兴:“今年过年不能宴席,咱们反倒是过的清静的年,我们俩就去藏书楼去,天天从早待到晚,吃饭也在那里吃,如何?我还让人在那里布置一个榻,你累了就到那里歇着,如何?”
“当然好,不过就待到中午回来吧,下午我们在房里看书,有时候腿抽筋了,你也替我按摩一二。”
“好。”
自此,蜜娘也不怎么打探梅姨娘了,春桃还觉得奇怪,蜜娘却道:“即便让她胜一筹也无妨,明年自然会赢回来了。”
春桃不懂,蜜娘问她:“你觉得太太在这府里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四爷五爷。”春桃脱口而出。
就是因为生了二子一女,又因长子聪明异常,故而别人不敢小觑,否则徐氏哪里活的这么肆意,儿女亲事全部都是她一手办下。
蜜娘点头:“所以,梅姨娘即便在侯爷那里用尽了功夫又有什么用,明年我们四爷散馆后,可是封编修妥当了。梅姨娘和四爷比起来如何?”
“天壤之别。”这怎么能比,一个后院姨娘,脚跟都没站稳,不过有些恩宠,一个可是翰林老爷。
蜜娘摊手:“所以,想通了这个,她就不足为惧,反而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埋钉子的事情还是要埋,但是放长线钓大鱼,日后等她倒霉了,再爆出她是由申家送的,那才是真的厉害,现在且让她得意些日子吧。”
可春桃不禁问道:“您说的固然是这个道理,可侯爷也太势利了吧?”
“你呀,这男子天下就没几个不把前途前程个人利益看得比女人重要的,李冠对关蕙卿以前看着多痴情啊,拒绝多门亲事,但你要他不来京里会试,为了关蕙卿放弃前程,只愿意厮守,你说他愿意么?”
这样说春桃就明白了。
东安侯就是再宠妾侍,但方惟彦身份高,大有出息,日后是能振兴方家的,就是为了这个儿子,徐氏做出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东安侯还会替她掩其罪,怎么可能为了梅姨娘得罪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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