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彦见她微睁双眼,一幅不解的样子,忙道:“怎么了?是觉得我不配?”
“不是,你太年轻了,我本以为你会再熬几年的。”
即便是蜜娘本人,要为羡哥儿日后择先生,也会考虑经验丰富的,而且方惟彦本人过于丰神俊朗了些,又神采奕奕的,望之如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起来非常年轻。
若是以前的方惟彦,必定要讲些大道理,现在他倒是坦然:“恩师推我去,我不能不去啊。”
原来是陆如法让他去的,蜜娘感叹:“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方惟彦笑道:“若我不行,恩师也不会推荐我呀。我若是个无才无得的,皇帝也不会同意啊,固然,有运道不假,但终究还是要有这个能为才行。”
“这倒也是,不过,这五位皇子将来也许都要就藩,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蜜娘这是在提醒他,尤其是后宫,能生下来,养不养得大又是另一个问题。
你也不能全部下注在皇后的肚子上,最好是在其他五位皇子中,可以看看哪位最有可能,当然,到了他现在这个地步,好不好的,别人一般看不出来。
方惟彦赞许道:“你说的有理,我受天子之意,只教好我的学问就成。”
“不是只教学问就好,你不知道虽然这是个好差事,但是走的太近了,未免有结党嫌疑,若是疏远了,将来这五位中万一有一个登上天子堂,那你就等着穿小鞋吧。我知晓你这个人聪明,可是后宫的事情很难说的,夏皇后虽然年纪正好,但是这孩子还未生下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即便生的是皇子,要长大,至少也要十几年。”
不能过早下注在皇后身上。
方惟彦心道,难怪以她之能在宫中长宠不衰,真是有真知灼见的。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任何时候都有希望。
夫妻夜话一回,次日又有宫宴,随着方惟彦出众,蜜娘也不似以前为了打入圈子还要给大佬们画画,现在她自己进宫就行。
谁知刚一进宫,便见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过来请她去。
蜜娘不免跟这个小宫娥打探道:“为何娘娘让我去呢?”
这小宫娥道:“上次娘娘就在皇上面前夸了您,原本早该宣您进宫说话的,但是娘娘身子不便,如今知晓您要进宫,就特地派奴婢在此等候。”
“原来如此。”
蜜娘跟着这小宫娥去了坤宁宫。
现在的坤宁宫重新装饰过,比起阮皇后在的时候的肃穆,倒是多了几分活泼。
尤其是廊下挂的宫灯,俱是西瓜灯,倒是极好看。
小宫娥见蜜娘看西瓜灯,想着她方才出手大方,不禁道:“这本来是夏季有的,但因为我们娘娘欢喜,皇上特地让人寻来的。”
皇家嘛,总是与众不同。
蜜娘莞尔:“真是好看,若是再水上,必定是如芙蓉出水,亭亭玉立。”
再次拜见夏皇后时,她虽然眸子稚气,但却多了一丝难以看清楚的东西,蜜娘心想这就是在宫里的代价吧,三岁小儿都知道看脸色行事。
夏皇后对她很是客气:“给方恭人赐座。”
蜜娘连忙推辞,夏皇后笑道:“不知怎地,我见了方恭人就仿佛以前认得一样,好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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