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被别人这么称呼。”哈维下意识纠正道。
多少次因为称呼问题,道格拉斯差点跟人打起来,所以不管他小名叫起来多么丝滑顺口,都没什么人敢叫。
“是嘛,我一直这么叫他。”薇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哈维恍然大悟:“难怪他总是腹诽……”
他及时闭上了嘴,依然看到了薇薇冰刃似的目光,和一句阴阳怪气的“呵呵”,让远在家中列采购清单的道格拉斯打了个喷嚏。
西利艾克斯被女儿和别的男人的打情骂俏气得冒烟,他拍了拍桌子:“薇薇,你先出去,我回头再跟你算偷听的账!”
“不,”薇薇一屁股坐到书桌上,“这件事与我有关,我要旁听、正大光明的。”
西利艾克斯作为资深女儿奴,拿她没辙,只能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感觉谈话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了。
“薇薇,就算我现在不走,”哈维认真看着她,“我早晚也会离开。”
“……”
西利艾克斯问:“多久回来?”
哈维陷入沉默。
他的归途,或许是插上国旗吹奏号角后某个不醉不归的深夜,或许是胸口染上红花的战场,没有定数的未来,无法许诺。
薇薇等不到回答,用力揉了揉眼睛,含着雾气巴巴地望着哈维,
“你什么时候走?要走就快滚!”
“短的话几天,长的话,”哈维估算了下时间,“最多一个月。”
倒是西利艾克斯重重舒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正想说句“不错”,就被薇薇的吸鼻子声噎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这样,哈维你就继续住着吧,也不差这几天。”
补刀正中薇薇胸口,她“哇”得哭出声来。
西利艾克斯命令仆人把地下室的东西都搬到客房,如有需要,可以再添置些其他的用品。毕竟哈维满打满算也就住个叁十天,他没必要在女儿面前扮恶人。
假如哈维到时不肯走,他轰也会把他轰走,再骗骗心思单纯的女儿,说他是自行离开的就完了。
不过,多年识人的直觉让西利艾克斯相信,哈维并不是个厚颜无耻的骗子,相反,他应该是很正派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心把薇薇交给对方,也不代表他愿意掺合进危险的事。
将一切安排妥当,机关算尽的伯爵先生也是精疲力竭,安心地在自己的四柱双人床上陷入梦乡,浑然不知宝贝女儿即将真正坐实指控的罪名。
以慷慨赴死的勇士般、决绝无畏的态度。
客房中,明灭的烛光映照出一个忙碌的背影。
哈维正收拾着行李,把一切与薇薇相关的统统打包,其余的破烂能扔则扔,扔不了就放着,明天会有人收走。
他想起薇薇的哭泣,觉得自己就是个为一己私欲找借口的混蛋,如果早在表白前走,她根本不会那么伤心。
非要等到现在,在两人的联系更加紧密后,让她为自己未来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告别流泪。
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离开,断了所有念想。
“吱呀——”一声。
门被悄悄推开一半,一抹明媚照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开门声比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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