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比较不会踩雷的热饮。
他们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从这里正好能透过窗看到屋外的雪花。
此时店里除了他俩和老板外便再没有第四人,意大利老板的中文也讲得不好,因而很适合说话。
继准舔了下腮帮,并没点破程罪的有意为之。不可否认,対方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冒着热气的巧克力和柠檬红茶被一起端上了桌。
继准拿过巧克力啜了口上面浮着的奶油,待身体回暖了些后方才开口问:
“谭璟扬怎么了?”
程罪先是一愣,继准见状挑眉笑了下:“不然你专程等我是为什么?真找我吃饭啊?”
“呵。”程罪低头轻笑了声,用勺子一下下搅着柠檬茶,“扬哥说你人机灵,果然不假。”
继准点头哼笑了声,心说今儿晚上这些人一个二个的,还都挺爱给自己下评价。
程罪用柠檬茶暖着手,垂眸看向里面的柠檬片,手指有些不安地转动着杯身。
终于,他再次抬头看向继准,轻声说:“继准,我就直接说了啊……扬哥他,是不是跟你摊牌了?”
继准拿杯子的手一顿,里面的巧克力猛地晃荡了几下。
他的确猜得到程罪来找他无外乎是关于谭璟扬,可没想到対方一上来问的问题就这么顶。
“咳。”继准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掩饰尴尬,讪笑了下。
程罪握杯的手微微收紧:“你也回应他了,対吧。”
“???”继准一脸疑惑。
回应?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程罪喝了口热茶,牵起淡淡的笑容:
“我起先还在担心你接受不了这种,毕竟父母至亲都在,应该顾虑还挺多的,看来是我多心了。”
继准闻言,皱了下眉。
“你说我回应了谭璟扬……”他抬眼问程罪,“是谭璟扬这么跟你说的?”
程罪点了下头,继而又有些疑惑地偏头看着继准,试探性地问:“难道这之间有误会么?”
继准避开対方视线,低头喝了口热巧,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的奶油。
这误会不误会的,一句话还真不好说。
要说他继准真得心如止水?那绝対是不可能的。但要说他回应了谭璟扬,又或者无意间给过対方什么暗示,那他一时间又真想不起来。
正在继准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时,程罪再次轻声发问:
“继准,你以前也是喜欢男人的么?”
“没有。”继准几乎下意识地秒答道。
“这样啊……”程罪端起杯小口喝了些茶,眼底划过一丝忧虑。
他抿了抿唇,温声娓娓说:“……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我妈为了家里人能吃饱,就总蒸一种杂粮的花卷。外面是糙面,中间有一层薄薄的红薯面,是咖啡色的。我那时候看到其他小朋友都有巧克力吃,就也总吵着要。我妈就骗我说,花卷里的红薯面就是巧克力,让我尝尝甜不甜。”
程罪兀自低笑了下:“我第一口吃下去,说一点也不甜!我妈就让我再仔细尝,一定要慢慢品才行。她还问我爸,那花卷是不是甜的、巧克力做的?我爸也说是。我就半信半疑地又吃了一口,你猜怎么着?我还真觉得有些发甜了,然后越吃巧克力的味儿就越浓。于是我天天盼着吃花卷,还逢人就说我家的花卷都是拿巧克力做的……直到有一天,我吃到了真的巧克力。我才知道其实它跟花卷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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