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不断朝他喷着热气,继准的脸有些发红。他稍微降下了些车窗,透过凝结在玻璃上的雾气看着路两旁斑斓的灯火。
“对了,前两天黑子来找我。”吕修霖慢条斯理地说,“还主动问起我和小皓的事,是你跟他说了什么么?”
“没有。”继准先是愣了下,接着嚼着饼干补充道,“上次从你那儿走后,我就一直没见过他了。”
“是么。”
继准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出言问吕修霖:“所以你都跟他说了么?”
“说了。”吕修霖推了下眼镜,“听从你的建议,我把之前那些事都告诉了他。”
“他怎么说?”
“这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总之关于游戏厅最后的处理结果,我决定跟黑子共同经营。他日常继续运营,我作为资金扶持,份额一人一半。” 吕修霖牵了牵唇角,“合同今天已经签过了,我们双方都还挺满意。”
“是么。”继准僵硬的肩膀此刻终于稍微放松地往下沉了沉,舒了口气道,“真好,恭喜了啊。”
吕修霖低头笑了下,而后再次抬眼看向继准。
“来说说你吧,怎么看着魂不守舍的?”
“唔,考试没考好,怕挨吵。”继准舔掉了嘴上的饼干碎屑。
吕修霖挑挑眉,显然知道继准是在信口胡诌。
继准拍了拍手,将饼干还给了吕修霖说:“什么表情,不信啊?”
吕修霖接过饼干袋,片刻后轻叹口气,摇头笑笑道:“随你吧,不想说就算了。”
“。”继准垂眼扬了下唇,“谢了啊。”
车子在继准家门口停了下来,吕修霖从后备箱里拎了瓶刚从私人酒庄带回来的红酒,和继准一起进了屋。
陈建业见吕修霖突然造访很是开心,硬拉着他又喝酒聊天到很晚。继准随便喝了两口汤又扒拉了点米饭就火速先上楼去了。毕竟他也不希望娇姐和陈建业看出自己心情不好。
洗完澡趴在床上打开了电脑,□□上路虎问他明晚上有没有空,要请继准吃大餐,顺便告诉他一件大事。
继准让他有话线上说,有屁线上放,可这厮就是神神秘秘、贱里贱气地死活不松口。
继准原就心烦,也懒得再跟他周旋,于是草草地定好明天见面的地点,就将人给火速打发了。
他的手指在感应区随便划拉着,在片单里挑选着电影。鬼使神差地,突然就又看到了那个名叫【废素材】的文件夹。
指尖像是被电击到,蓦地从感应区抽离开。可此时屏幕上的文件夹却像被赋予了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继准忍不住再一次将其打开,输入了密码。
雪花纷飞中,谭璟扬修长挺拔的身影缓步走在三中附近的长街上。
镜头轻晃,画外则是自己兴致勃勃地提问:
“你跟谁学的画画?”
“我妈。”
“她是美术老师?”
“嗯。”
“那你以后想当美术老师么?”
“不想。”
“那当什么?”
“先考上大学再说吧。”
“哎,绝了!我说你能不能别总跟懒驴拉磨似的,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啊。”
“……”
“算了收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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