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行凶者之前就有牵连。
可理智告诉她在不了解真相以前不能这样,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人家。说到底,这孩子本身也是受害者。
“你叔叔都跟我说了。”娇姐冲程罪点点头,“没事就好,快先回去吧。”她顿了顿忍不住又多问了句,“警察那边都已经说清楚了么?”
“嗯。”程罪轻声道。
“那就好。”娇姐微抬起下巴又看了程罪几眼,那神态和继准还有几分像。
最后她再次把目光调向谭璟扬,冲他笑了下道:“放心,我跟你叔叔都在呢,一会儿要是小准还没睡,我就跟他说你们来过了。”
谭璟扬喉头滚动了几下,终是轻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抱歉阿姨,给您添麻烦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家小准平时才总给你添麻烦了。”娇姐眼底绽起细纹,随手替谭璟扬整了整皱了的衣领,“看你脸色像是也不太好,平时得多注意休息。改天带着弟弟来家里玩儿。”
“嗯,谢谢阿姨。”
“好孩子,都快回去吧!”
娇姐说完,又将包往肩上挎了挎,进入了住院区。
程罪抬头,轻声问谭璟扬:“那我们……?”
谭璟扬一声不发,转身走出了住院部大门。
……
……
冬夜总是显得那么漫长。
后半夜下了薄薄一层雾,路灯在雾气中晕散出橙黄色的微光。
空气的湿度很大,谭璟扬的衣服都有些微微泛潮。他倚在医院门口的灯杆下点燃了支烟,回头看向零星亮着几盏灯的住院部大楼,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间的位置时便不再动了。
程罪坐在临近的一处花坛旁,整个身子仍在止不住地发抖。
他的眼底是遏制不住的后怕,抬头用微乎其微地声音喊了声谭璟扬,说:“能…帮我也点支烟么?我怕弄掉了。”
谭璟扬收回视线,从外套兜里翻出烟盒,摸了根烟出来点燃,搁进了程罪嘴里。
程罪咬着烟,赶忙深深吸了一口,用手去夹烟的时候果然险些碰掉。
“是……瓢虫。”程罪眸色恍动,像是触及到了极为恐怖的记忆。
“不是,瓢虫已经死了。”谭璟扬沉声开口。
“死了……对,大武子他们打了瓢虫,他突然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还撒了泡尿,棉裤都湿了……”程罪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目光空洞地抱着头。
“瓢虫有先天性心脏病。”
“大武子说他是为了替我出头才打得人……”
“放屁,他们两伙人早就不对付,拉上你也只是想当个幌子。”
“扬哥……”程罪眼底通红,嗓音明显带了哭腔,“幸好那天你不在……”
谭璟扬闭了闭眼,那天他跟袁成文刚吵了架,连夜独自跑去眉城。再回来的时候,整条街都在传言瓢虫和大武子两伙人斗殴,瓢虫让大武子打死了,程罪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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