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回头看到继准,冲他点了下头道:“来了。”
“嗯。”继准抬手示意了下说, “没事你先忙, 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
“成,这边这个美女马上就剪完了, 你们在沙发上先坐会儿。”华子想了下, 又冲谭璟扬递递下巴,“要不你直接帮他洗头算了。”
“?”继准愣了下。
华子边给人剪头边对着镜子跟继准笑了下说:“别怯, 扬子手法可老练了。之前店里忙的时候, 我找他帮忙给客人洗头,结果人家下次一见我就问给他洗头那小伙子呢。”
“还不是因为扬子长得帅!”边上的花衬衫搭话说, “最后洗头那阿姨直接在我们这儿办了个年卡。”
“欸帅哥,一会儿也给我洗个头呗!”正在染发的穿皮衣的女孩跟着一齐起哄, 玩笑道,“你要是在这儿长期干,我也办张卡。”
“省省吧姐姐!”华子捏起女孩的发丝对着太阳看了看上色情况,“人家是考名牌大学的料,哪能专门跑店里伺候别个洗头啊?…话说你们店里最近生意怎么样?”
“别提了,这年头谁没事还跑去店里买衣服?我们那商场都快倒闭了。”女孩翻了个白眼,摇头感慨,“你们这儿还招洗头的不?改明儿我要真干不下去了,就来给你打工。”
“可别介,我们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么大一尊菩萨。”
谭璟扬从沙发上起身,对继准说:“走吧,我先给你洗头。”
“不用了吧。”继准舔舔嘴角笑了下,“我自个儿洗就行。”
“你方便弯腰么?”谭璟扬转身从消毒柜里取了条毛巾,而后冲隔扇后的水池扬扬下巴,“快过来。”
继准放在腿上的手指划了下裤子,随即轻叹口气,将帽子从头上取下扔在边上,朝水池缓步挪去。
“躺好。”谭璟扬将毛巾垫在继准领子后面,扶他躺在了软椅上。一系列动作小心谨慎,生怕又牵动到继准腰上的伤。
午后的阳光透过上方的复古琉璃窗照在两人身上,形成斑斓的光影。
这家店是华子爷爷留下的,据说他们家曾经也辉煌过,只是后来落魄了。因而,这栋平房至今都还保留着如同这琉璃窗户般富贵过的痕迹。
“水温合适么?”
谭璟扬站在继准头顶打开水管,用热水将他的头发打湿。
“嗯。”继准应了声,被阳光照得很是惬意。
谭璟扬挤了些洗发水揉在掌心,骨节分明的十指插、入继准发间,就着温水,力道适中地一下下帮他按摩搓揉着。
继准舒服地眯起眼,懒洋洋地看向那些四散在墙上的光斑,耳边则是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副样子落在谭璟扬眼里,就像只勾着尾巴尖晒太阳的猫,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下巴上挠两下。
谭璟扬用花洒清洗掉继准头上的泡沫,湿软的发丝在他手指的缝隙间游走,蹭的指侧仿佛在过着细小的电流,令人感到酥痒。
谭璟扬的眸光动了动,低声道:“你这头发是该剪了。”
“嗯,后面都能绑小辫了。”继准闭眼疏懒地说,“小谭技师的手法真专业,都被你弄困了。”
“那一会儿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没问题。”
谭璟扬笑笑,将没入继准发间的手移至到他的鬓角,略作犹豫了下后,抚摸上了他的耳朵,搓揉着那软软的耳垂。
继准的耳朵向来就敏感,蓦地被谭璟扬一触碰,惊得瞬间一抖,慌忙睁开眼睛。
“耳朵上有泡沫。”谭璟扬对上继准的目光,淡定地解释道。殊不知他眼底隐藏着的那抹暗沉已将他的坏心思出卖得干干净净。
继准会意,将唇一勾说:“好摸么,扬哥?”
谭璟扬的手微微一滞,随即索性也不再掩饰,俯身凑到继准耳边低声笑道:“手感相当不错。”
继准最受不了谭璟扬拿这种声音跟他近距离说话,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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