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虽是说血劫剑失踪,定让这场比试变得混乱无比,不宜观赏;但徐青兰听在耳中,却琢磨出了别样滋味。
她也已想到,倘若自己真正夺得血劫剑,送到越迷津面前时,对方会有多么愤怒。
“还是说,二位其实倒也不太在意越迷津与步天行的比试。”秋濯雪又道,“倘若如此……”
“不——”徐青兰忽出声,她显是心有余悸,眼里似都浮出一层水雾来,看着秋濯雪的目光顿时柔软许多,腻声道,“你说得很好,再好不过,倘若我坏了他的兴致,他一定会气我,恨我。”
“我本是想讨他喜欢,并不是要惹他生气。”
秋濯雪微微笑了笑,他当然看得出来,不同自己那几笔虚假的风流债,徐青兰待越迷津的情意是极深极痴的。
她固然骄纵任性,可听到越迷津的名字,就顿时乖得不像话。
徐青兰虽知秋濯雪此言必有私心,但左思右想,即便血劫剑为秋濯雪所盗,自己也可做个人证,并不足为惧。
加上她此刻叫秋濯雪点醒,心中不说万分感激,却也难免生出几分好感,缓缓道:“难怪江湖上的人都说,天底下绝没有烟波客解决不了的难事。妾身如今才知,烟波客绝非浪得虚名,妾身在此拜谢。”
她这时是真心实意的,盈盈行了一礼,身段柔软。
按道理说,话已讲到这里,徐青兰本该干脆利落地走人,却不想她毫无去意,叫秋濯雪不由得心中一紧。
紧接着,徐青兰显然也看出秋濯雪的心思,又挽起鬓发,羞赧一笑:“烟波客不必紧张,妾身只是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秋濯雪松了一口气:“徐大娘但说无妨。”
“其实阁下的事,妾身并不曾听说太多。”徐青兰含羞带怯,“但冷酷如风满楼,骄傲如慕花容,毒辣如九冥候,戾气如柴雄,妖娇如黑凤凰,都是如此为阁下神魂颠倒,念念不忘。其中九冥候与柴雄更是……”
秋濯雪:“……”
他听到这些人的名字,都觉得自己的脸已有些发麻。
徐青兰大概是看出秋濯雪的脸色不好,及时住了口,又道:“妾身只是想问问,倘若有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对你不假辞色,你心中……你心中又是十分喜欢他,如何才能够……”
秋濯雪:“……”
秋濯雪现在不但是脸发麻,他简直连脑袋都有些发麻了,他这一生解决过的难题倒也不少,却还从没有人要他解决这样的难题。
“可是徐大娘所说的那位……”秋濯雪缓缓道。
徐青兰点了点头:“烟波客果真善解人意。”
秋濯雪闻言也有些惊讶,他微微动容,奇道:“难道徐大娘竟还未……”
徐青兰低头想了想,柔声道:“妾身有意,却不知他心思如何。一年前,妾身被万毒老人所伤,想将妾身炼做蛊母。他正好路过,破去万毒阵,一剑杀了万毒老人,救下了妾身的性命……”
“妾身身上这件血衣,便是他当日所穿。”徐青兰满面红晕,“他一身血衣,风姿绰约,当时妾身……实在不成模样,他却也不见怪。自那之后,妾身便对他……”
秋濯雪闻言,如遭雷击,不觉呆在原地。
正好路过……哈,正好路过……原来当时他与那些人动手,竟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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