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老有一点说得不错。”秋濯雪忽道。
古蟾讶异:“哪一点?”
“幕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显然只为血劫剑成名。”秋濯雪沉声道,“之前我所追踪的人,也不过是窥看片刻,就立即被我与李前辈发现。万剑山庄高手如云,只要有人发现半点端倪,血劫剑立刻沦为笑话,因此他绝不会冒险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出手干预。”
古蟾失声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一切都是血劫剑所做的?”
秋濯雪缓缓道:“没错,那人并不是来做手脚的,他是来瞧我们有没有调查血劫剑。”
“什么意思?”古蟾的脸色已古怪起来。
秋濯雪叹气道:“既派人来,说明他根本不怕我们查,只怕我们不查,只要无法破解血劫剑的秘密,它所带来的恐惧就会无限在众人心中放大,直至所有人屈服为止。”
古蟾已忍不住流露出惊怖之色来:“你是说……”
“炫耀。”秋濯雪淡淡道,“他在炫耀力量,炫耀智谋,炫耀这等无人能敌的神兵也不过是他的造物,他的野心比往日更大,要整个万剑山庄与来此的所有英雄豪杰,都做血劫剑的垫脚石,而血劫剑则是他的垫脚石。”
古蟾久久没能说话,好半晌才道:“那你是必然要管了?”
“如此趣事。”秋濯雪的眼睛里洋溢着光彩,“怎能不管?”
古蟾忍不住嘀咕:“是啦,你当然要管,七年前管了师浮萍的事,明明是天大的一桩好事,结果平白无故惹来越迷津这个鬼人恨不得把你砍死。这次不知道你又要惹上什么麻烦,我看你真是急着跟风小楼比谁命短。”
秋濯雪无奈道:“古老。”
古蟾道:“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要拦你,你一向鬼灵精怪的,往往只有别人吃你的亏,从来没有你吃别人的亏。更何况,步天行为你将血劫剑都丢了,现在虽说是半死不活的,但到底是没能死成,我要是幕后黑手,一定也对你很有兴趣。”
秋濯雪:“……”
将古蟾送回房间休息后,秋濯雪同样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血劫刀一事,是步渊停出面,他为武林正义奔忙,却招来如此惨烈的报复,如今步天行昏迷不醒,群雄在万剑山庄之中负伤,不知他是否还有心力继续追查下去。
秋濯雪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才在房内休息一盏茶的功夫,步渊停便差人来请。
等秋濯雪随婢女到了书房,才发觉只有步渊停一人,就连江海士也不在,显然是一番私谈。
时辰已不早了,天还未暗得完全,窗台明净,斜斜照入几抹昏黄,步渊停鬓上近几日多添了几丝白发,正坐在书桌之后,不知在看些什么,而在桌子之前,压着一只巨大剑匣。
秋濯雪心中骤然一紧,出声示意:“步庄主。”
步渊停并未起身,只是抬起头来,满面倦色:“烟波客,请坐。”
秋濯雪坐在了椅子上,步渊停却忽然站了起来,他虽好似老了几岁,脸上布满了憔悴与痛苦,但仍保持着万剑山庄庄主的威严与稳重。
“烟波客,老夫有一件事相求。”
“请说。”秋濯雪沉默片刻,仍是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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