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赘言。
沈小姐又转向了越迷津,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所佩的覆水剑:“他既是真,你必然不会有假。我听说,你的剑出鞘就要饮血。”
越迷津面无表情:“也未必。”
“未必?”沈小姐脸上略显茫然之色。
越迷津淡淡道:“取决秋濯雪是否在旁边啰啰嗦嗦地劝我不要多杀生。”
秋濯雪:“……咳。”
沈小姐只是朗笑,愉快道:“那我若请你切磋,又不愿意丧命,必然要请烟波客在旁啰嗦不休了。”
越迷津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他倘若只会啰嗦,倒还简单些。”
秋濯雪甚是无奈:“越兄,我当真不知要感慨你未免忒记仇了些,还是这句玩笑实在有些冻人。”
“我又不曾提万剑山庄之事。”越迷津道。
秋濯雪把玩着酒杯,轻轻笑起来:“秋某也不曾提呀。”
当初在万剑山庄,秋濯雪劝越迷津放弃剑约的事,沈小姐多少也有些耳闻,江湖传闻不知多么轰轰烈烈,说是秋濯雪如何费尽唇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终于叫顽固偏执的越迷津坦然放下剑约,听起来实在是可歌可泣。
如今听他们二人平淡说来,倒像打闹玩笑之事,而且他们两人说话时,总有种叫人插不进话的气氛。
沈小姐也不觉被冷落,她又欢欢喜喜地喝了两杯酒,直到秋濯雪转过头来,对她歉意一笑:“沈小姐好意请客,我二人倒自顾自说了些无聊的闲话。”
“不要紧。”沈小姐摇摇头道,“你们斗嘴也很有趣,我可以看上一天。”
秋濯雪哑然失笑。
这话听着倒有些得罪人了,要是换个心高气傲的,免不了就要心中暗想,莫非是将他们当成台上的戏子来看吗?
不过秋濯雪看沈小姐目光清明,并无揶揄戏弄之色,显然说的是真心话,她是真心真意觉得秋濯雪与越迷津说话有趣,纵然不与她说话也不要紧。
“还有你也不必沈小姐长,沈小姐短的。”沈小姐道,“我叫沈不染,一尘不染的不染,你们也就这样叫我好了。”
“风露无痕不染身。”秋濯雪柔声道,“看来令尊只盼不染姑娘无忧无虑,无病无灾,一生平安顺遂。”
秋濯雪的声音温柔而甜蜜,听得焦廷立刻变了脸色,投来一个不善的眼神,似是把他当成好色之徒。
这眼神叫秋濯雪下意识咳嗽了两声,瞥了一眼越迷津。
越迷津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这下秋濯雪咳得更大声了。
沈不染倒是有些好奇地看着焦廷:“焦叔,你做什么这么看着人家?”
焦廷恶狠狠地瞪了秋濯雪一眼,似是极无奈,又似是极挣扎犹豫,不甘不愿地说道:“小姐,他这人虽的确是个英雄好汉,有手段有本事也是真,但却跟江湖里所说的痴情专一不同,再风流多情不过,我怕他花言巧语骗你!”
男人好色,本没什么,要是搁在平时,焦廷压根就不会在意,可他如今跟随沈不染身边,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来心疼对待,当然就对秋濯雪这样可疑的男人甚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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