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一整个修真家族都被迫藏入凡界,躲避晏无归发狂般的追杀。可凡界灵气稀少难以修炼,他们也就此一代一代走向落魄,沦落到任人欺压的地步。
所以主角受和晏无归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以如今的时间线来看,主角受应该刚刚开始接触修真一道,隐瞒身世藏在小宗门里当内门弟子,准备一步一步走向高处,再来找晏无归报仇。
这些事以后都能慢慢处理。
“我信了,”江眠歪了歪脑袋,“可你愿意告诉我这么多小秘密,是不是想要我配合你采补……”
“本座也不知!”
晏无归烦躁地回了一句,挂在宫殿之上的夜明珠应声碎裂,传来阵阵巨响。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日是发了什么疯,莫名其妙就顺着一个无知炉鼎的质问解释了半天。
但感觉到江眠在他怀里轻颤,晏无归的脸色又逐渐微僵起来。
“……尊上,你好凶。”
江眠又要哭了,眼尾憋得通红,却半滴泪都落不下来,白皙侧脸也因此泛起一阵红晕。
晏无归愣了愣,赶紧将先前的法术消去。
刹那间,泪水跟珍珠似的滚滚而落,掉在晏无归一尘不染的法衣之上,打湿了江眠薄薄的衣衫。
晏无归实在是手足无措,慌乱之下亲自给他抹泪,发现用手擦的效果居然最好。
江眠的眼泪悄悄停了,被揉得微红的濡湿脸颊贴在他掌心里,轻轻蹭了蹭,哽咽道:“好暖。”
可除非有功法辅助,他们之间的水火灵根,本该如字面所说的那样……水火不容才是。
晏无归犹豫着放轻力道,指腹尽可能温柔地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血色眸子里充斥着繁乱纷扰的复杂情绪。
那其中的种种困惑,不断升起却又被情感所强压下去的怀疑之色,江眠都看得一清二楚。
活了上千年的魔尊,曾经万念俱灭地死过一次,可如今在江眠面前,他却渐渐无法再理解或控制自己的感情。
江眠暗自决定,现在先不烦他了。至于老婆收了那么多炉鼎的事,可以之后再跟他一点点算账。
“你真的不会杀我吗,尊上?”江眠像是真的被晏无归抚平了情绪那般,垂眸轻声问。
“……多半不会。”
“那我想吃蜜汁排骨,想喝热汤,”江眠软下身子,贴在他怀里,“尊上,我又饿又渴,好久没吃饭了。”
这忽然开始撒娇似的语气,让晏无归愈发无措,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得寸进尺。”
江眠一脸无辜地举起手腕。那绸缎还牢牢捆在他纤细孱弱的腕间,越是挣扎,便收得越紧。
再这样下去,可要捆出印子来了。晏无归脑海中莫名冒出了如此想法。
他绷着脸给江眠解了绑,还在暗暗疑惑自己为何会对此人言听计从,就下意识用神识传音出去,吩咐属下给江眠准备吃的。
魔宫的地形险峻,四面环山,和正经宗门一样分有不同的职权架构,也会常年招收不同类型的魔修弟子。例如炼丹与炼器之道的大长老,都分别占据了一座山头,给弟子们开辟洞府,各司其职。
但这一天,安安定定负责炼丹的赤雷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
因为尊上居然要他们现在就去做饭!
这年头哪个修士不辟谷,尤其是那种家传几代的修士,更是从小就把辟谷丹当糖吃!众人早早就将什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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