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又再次痛恨自己的迟钝,明明每次两人相处,白糖都是低头弓背的姿势,从心理学上讲,全是满满的自我保护意味。
视线落在了白糖的左手上,蒋云书发现上面有细碎的伤痕,他轻声问:“我们领结婚证了吗?”
搭在膝盖上的手立刻攥了起来,白糖愣了一会才小声回答:“…… 领了。”
蒋云书组织语言,尽量委婉:“我们,都是自愿的吗?”
白糖的指节开始发白,他再次点了点头。
蒋云书不再绕弯子,只是这话他说得艰难,宛如卡了根鱼刺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我以前对你很不好?打你?”
这下白糖有反应了,他 “唰” 地一声抬起头,又快速地垂了下去,左右摆头连带着发丝都剧烈地晃着,声音不难听见带着颤:“不、不是的,先生我错了……”
就那么一秒,可蒋云书仍然看清了白糖眼里全是要溢出来的惊恐。
他沉默了。
在安静中,白糖攥着布料的手越发用力,那一小截露出来的脖颈好像变得更苍白了。
半晌,蒋云书打破了这个僵局,说道:“对不起,如你所见,我失忆了,所以不知道以前具体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会尽力弥补,可间隙已经在了,如果你想……”
他对白糖的举动那么恶劣,白糖绝对很憎恨自己,那么离婚应该是白糖最想要的结果。
“我们可以离婚。” 蒋云书平静地说,“我会用尽全力补偿你,无论是财产抑或是……”
“不要!”白糖 “噗通” 一声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屁股抵着脚后跟,不顾伤口,小心翼翼地抓着蒋云书的裤脚,仰着头,脸上全是乞求,“先生、先生我错了,我不要离婚…… 我会、我会改的…… 求您了,求您我会改的……”
蒋云书着实是震惊了,心吓得一颤就要把白糖扶起来,可白糖不愿,嘴里只来来回回那几句:“错了,先生我错了…… 不要离婚。”
“不离婚,” 蒋云书怕伤口裂开,只能先答应,他把白糖抱回到沙发上,连抽了三四张纸,解释道,“我没说要离,决定权在你,只是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
眼见白糖膝盖一弯又要跪,蒋云书压下内心的疑惑,立刻改口:“我们不离。”
“谢谢先生……” 白糖颤着声音说,手里的纸却没敢用。
“擦擦眼泪。” 蒋云书提醒道。
白糖这才用纸巾碰了碰脸。
“真的对不起,” 蒋云书重复了一遍,咬字清晰,语气认真,“但之前我对你做过那些不好的事,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其实蒋云书对白糖的感情很简单。
第一,他是个医生。
第二,他现在是 “蒋云苏”,白糖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会尽力去负责,去弥补原主犯下的错。
第三,人都是视觉动物,他从心底上不忍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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