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人总是大胆、多愁善感又冲动的,特别是当这个对象是一个兴奋的、刚考完高考且成绩还不错的oga时,情况就更为严重些。
白糖屏住呼吸,指尖绷紧,一点一点地挑开第一床被子,手感受到了一点冷空气,休息了会,再次轻轻地挑开蒋云书那床的被子。
白糖脸上都在用力,没几秒就舔一下干燥的嘴唇。
快、快碰到了……白糖紧张地咬紧牙关,刚刚、刚刚是碰到了吗?
两只手若即若离,要碰不碰的。
可惜真的快贴上时,白糖又退缩了。
万一蒋医生甩开了自己的手呢?万一蒋医生对自己其实是没有好感的呢?万一蒋医生发现自己的心意后决定远离呢?
还是慢慢来,谨慎些好。
白糖抿了抿唇,顿时就失落了下来,正打算悄悄撤离———
手突然被握住了。
蒋云书闭着眼睛,说:“乖,睡了。”
第66章 “决定权。”
白糖几乎是瞬间就紧紧回握住了。
当晚,蒋云书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独自一人躺在这张床上,两边站着他的父母。
他的妈妈永远都扎着一丝不苟的单马尾,抱着双臂,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差过别人?不是站在顶峰的人,凭什么要求别人温柔待你?”
他的父亲永远都穿戴整齐,面容严肃:“我只会对优秀的孩子说晚安,你不努力,就永远不会有人对你说晚安。”
这也是蒋云书第一次在梦里反驳他的父母,他说:“有人的。”
他父母的五官逐渐变得模糊,语气似乎荒唐至极,“什么?”
蒋云书说:“有人给我说晚安的,只是他现在睡着了,不能说给你们听。”
蒋云书仍旧是早上7点准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现在的他第一时间不是坐起来,而是往右看。
白糖安稳地睡在他的旁边,脸色红润,脸蛋上的肉被压得挤出来,黑而长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下。
昨晚的白糖接近三点才睡着,他也不例外,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够再躺下一个人,却紧紧地握着手。时间一点点流逝,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直到相继入睡。
一直到现在,白糖的手还躺在他的手心里,两者手指交缠。
蒋云书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神清气爽,比之前醒来身边空空时好太多了。他用左手手肘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然后慢慢地抽出自己的手。
“嗯?”白糖醒了,但又没完全醒,用鼻音乱哼一通,“嗯嗯?”
蒋云书轻声安抚:“松一下手,我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人听到指令会下意识地照做,白糖动了下,马上又睡过去了。
他直接一觉睡到了中午12点多,睡得都有些不清醒了,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是哪。
他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眼睛还闭着,双手却掀了自己的上衣,打算换掉衣服。
于是等进来喊白糖起床的蒋云书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纤细白皙的oga光着上身,低垂着脑袋睡着了。
蒋云书低笑一声,“白糖,醒了,下来吃午饭。”
睡得越久就越困,白糖挣动了下,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喊了一声:“蒋医生”
蒋云书走到床边,忽然注意到了白糖的左颈侧有几条鲜红的抓痕,他用拇指抵着白糖的下颚用力迫使他侧头,俯身去看,“白糖,这里”
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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