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恋爱的酸臭味啊!”
林眷柔脸红了,低低地“嗯”了一声,转头去穿外套系围巾。
程礼彰转头就给嬉皮笑脸的秦小杉后脑递上个轻轻的巴掌,拍得她头往前一点一点地。
秦小杉气的吱哇乱叫:“程礼彰!你又打我!你给我等着!”
拽着林眷柔就出了门,打定主意不再给他保守秘密。
程礼彰望着两人纠纠缠缠的背影一笑——他就等着秦小杉“出卖”他呢,教他自己来说的话,还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秦小杉带林眷柔去了后面花园,花园深处并排悬着两个秋千,不是冷冰冰的钢筋铸就,而是用原始的木头人工搭建而成,两侧还十分有情趣地缠满了花儿,又可爱又有趣。
林眷柔也还有几分小孩子心性,一见之下就特别喜欢,跟秦小杉一块儿跟两个小傻子似的往上扑,一个占了一个,坐在上面慢慢晃。
“唉,就咱俩,连个推秋千的人都没有。”
林眷柔环顾四周,也发现有些出奇的空旷,奇怪道:“怎么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秦小杉拨弄着手边的花,答她:“今天全都例行检查啦,下午才会有人。”
林眷柔点了点头,转头问她:“你舅妈……怎么样?”
“现在情况不错了,其实这些年她发病比较严重的就两次,嗯……我哥有没有跟你说啊?”
“说了第一次发病。那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第二次是在D市那个景晨疗养院的时候啦。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舅妈只记得我哥了,但是我舅舅还是怕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有时候就偷偷去看她。那天他又去了,和护工说了几句话问情况,就巧了,正好让舅妈看到,她以为我舅舅又……所以就又发病了。”
“紧接着就来美国治疗了,我哥也跟了过来,一待就是好多年,”秦小杉小小地叹了口气,“要不他也不会跟你错过那么多年……”
林眷柔一愣:“什么意思?”
秦小杉偏头看了她一眼,阳光正在她发间蹁跹,有蝴蝶停在她碧玉精巧的发簪上,林眷柔的皮肤仿佛透明,睫毛如鸦翅掀动细小的气流,风仿佛都为她变得温柔起来。
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程礼彰第一次见到林眷柔时,就是在景晨疗养院。
那时他刚刚经受家庭变故不久,整晚被失眠困扰,神经衰弱到极点。
又是一夜未成眠,他忍耐不住那种身体极其倦怠,然而精神却紧绷到极点的折磨,半夜起了床,晃荡着坐在花园一隅发呆。
园子里都有留灯,他便支起了画板,寥落几笔,随便画着玩儿。
说是随便,却不知不觉就画了园子的精致出来。
夏天夜短,天破晓时他已经作完这一幅画,浑身僵直酸痛,头脑昏昏沉沉,他禁不住站起身子活动几下,缓缓在园子里踱起步来。
好奇怪的是,今天早上竟然没人来园子里散步或者锻炼身体。
这样想着,就听到身侧低矮的灌木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程礼彰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大抵是初中生的小姑娘,梳着高高的马尾,身上穿一件简单的粉色连衣裙,脸蛋儿红扑扑的,正穿过花园往主楼那边去。
这时候她已经跨了过来,埋头就往前冲,程礼彰就正好挡在她的去路上。
不知怎的,他那一下没有动弹,小姑娘估计也没想到他连让都不让一下,就别着脑袋一头撞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张纸,也掉在了地上。
头上毛茸茸的碎发扫在程礼彰手臂上,有些发痒,他弯腰把那纸张捡起来,不经意一瞥,看到上面写:林眷柔,初二三班。中间是个鲜红的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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