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那天是周五,正好是你值班,学生五点半就放学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对老夫妻散步经过立藤,看到已经死亡的赵正博,报了警。然而在警察赶到前,监控室突然失火,烧毁了所有证据。”
葛海澜:“……”
容斯言一步一步逼近他:“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葛海澜崩溃地抱紧了头,半蹲在地上:“你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他早知道容斯言索要的报酬不会简单,却万万没想到会跟那件事有关。
如果时间回到两天前,他宁可一辈子穷死,也不会被容斯言骗上这条贼船。
容斯言:“监控室的火是你放的?”
“不是!”葛海澜惊恐地说,“那天——我偷偷跑去酒吧喝酒了,因为监控室平时根本没人来,我下午五点就走了。玩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周营突然打电话把我喊回学校,说学校死了一个学生。我很害怕,马上就想要去调监控,但是周营说警察马上就来了,在那之前谁都不能进去,我只好去校门口站着等警察。”
“然后……然后,就在警察到来前的十几分钟里,监控室突然失火了……所有的监控都毁掉了。”
容斯言:“周营还跟你说了什么?”
葛海澜把头埋进臂弯:“他让我对警察承认上班溜号的事,说路上到处都是监控,酒吧也有监控,我逃不掉的。”
容斯言:“就这些?”
葛海澜迟疑了很久。
容斯言没有催促他,而是在落满尘埃的废弃仓库中静静等待着。
溪云初起,山雨欲来。
在一片压抑的死寂中,连呼吸都变得隆隆起来。
有几秒葛海澜抬起头,乞求地看着他,似乎寄希望于他会放弃。
然而容斯言只是抱着胳膊,冷淡而漠然地看着他。
最后,葛海澜终于闭了闭眼睛,无助地道:“他让我,撒了一个小谎——让我承认,我在办公桌抽屉里放了香烟和打火机。可能是打火机被挤压爆炸引起了大火。”
“可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葛海澜用一种奇异而尖利的语调喘息道,似乎这个秘密也埋在他心里八年之久,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我爷爷是抽烟得肺癌去世的,很早我就戒了烟,怎么可能在抽屉里放香烟和打火机啊!”
说完,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惊恐地看了看大门,仿佛害怕什么人会突然破门而入。
容斯言淡色的眼眸盯着他,又像是没有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的回忆,在看某些遥远而尘封的东西。
“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也不会揭发你,”容斯言道,“但是,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葛海澜无力地靠坐在器材架前,气若游丝:“做什么。”
容斯言:“案发地离学校大门有点远,门卫可能没有发现异样。但是从高中部教学楼到校门口,会经过那片月季花圃。有的老师会在学校加班写教案,晚上才回去。”
“我要你找机会接近周营,从他的办公室档案柜里,找到那天五点半到案发前,所有的教师出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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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茵坐在餐厅的最里侧,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容斯言。
这是她精心挑选的位置,因为位置靠里,不会窜风,灯光柔和舒适,少有人经过,氛围非常适合暧昧滋长。
也因为是中午,大部分老师都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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