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陈岸手插在裤兜里:“这是我家,你让我滚?”
容斯言抬手就把平板向他砸过来。
陈岸一伸手抓住了,把平板往旁边茶几上一扔,气笑了:“我要是动作再慢点,你是不是打算就地谋杀?”
他实在也是有些佩服他的忍耐力,居然还能从放学一直忍到吃完晚饭,直到唐小笛不在场才把火气发出来。
该说不说,还挺有身为人民教师的职业道德。
他抽开被子,不顾容斯言的挣扎,把他翻过来,睡衣向上一掀——
尾椎一片紫红的淤青。
尤其在周边白皙皮肤的对比下,更显红肿可怖。
陈岸稍微一碰,容斯言弓起腰背,疼痛难忍地低喘一声。
他用很大的力气才按住了他,不让他逃掉。
陈岸禁锢住他的双手,按在床头:“别动!再动更疼得厉害了。”
容斯言侧脸冷笑:“装好人上瘾了?”
陈岸不想和他解释自己并没有角色扮演的爱好,他转身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刚回过头,容斯言一巴掌就扇过来了。
啪。
清脆的一声响。
陈岸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
还没回过神呢,第二个巴掌又甩过来了。
啪。
一边一次,整整齐齐,两排红痕。
其实不太看得出来,因为他肤色偏黑,容斯言又身体虚着,用尽力气抽过来也顶多就有点刺疼。
打就打吧,他心想,中午那会儿差点就被他给强/上了,就算是块木头也要有火气的。
容斯言在他跟前装了这么久的温和平凡小老师,他都快忘了他有多厉害了。
曾经高中的郁风晚,眼皮一抬,白眼一翻。
从来都是他蹲在人家头上拉屎拉尿,耀武扬威,哪有让人欺负他的份儿。
今天看来真是委屈大发了。
陈岸心里有种挺奇特的感觉。
这些天以来,容斯言第一次这么明确地在他面前表示出这么强烈的情绪,直截了当,不加掩饰。
虽然那情绪是厌恶的,但是好像把他内心里真正的性格激发出来了。
凌厉凶狠,桀骜乖张。
配上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如同一只被逗狠了的小白虎。
又一巴掌扇过来,陈岸抓住他的手:“还没打爽?”
容斯言不答,抬脚踹他。
不慎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一下子抽痛得弯下腰去。
“让你别动了。”
无奈之下,陈岸只得拿了抽屉里的绷带,把他翻朝下,膝盖压住他的腿弯,两只手用绷带捆在头顶。
一边给他背上抹红花油,一边警告:“别动了,再动我把你两只手绑床头,两只脚绑床尾。”
容斯言冷笑:“你从一进门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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