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餐桌上散落的马卡龙碎屑捡起来吃了,因为太甜而微微皱眉,灌了一杯咖啡。
擦干净手,重新躺回沙发上。
冷静下来后思考,就算不说别的,他也要尽力遮掩和低调,不让旁人发现自己和陈岸的关系。
陈岸如今的显赫地位,一旦他在他身旁出现得太过频繁,势必有人要挖掘他的身世背景,到时候会不会暴露真实身份,就难说了。
锁孔就在此时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容斯言的第一反应是拉起毯子,遮住了自己的脸。
房门豁然打开,喧嚣人声如同洪流,鱼贯而入。
一个寸头中年男人推门进来,倨傲地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容斯言。
李旗云紧随其后,厉声道:“郑康良,你疯了?这是我的客人!”
被唤作郑康良的男人,就是李旗云的丈夫。
她要将郑康良推出去,然而女人和男人先天身体条件不同,体力更是悬殊。
郑康良眯起眼睛,轻蔑地看了看容斯言瘦弱的身体,道:“他真不是你的姘头?看这身板,倒确实不像是能满足你的样子。”
李旗云:“你的嘴巴该好好拿马桶栓涮一涮——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他是陈岸带来的人?”
郑康良听到陈岸的名字,立刻收敛几分。
小声嘀咕道:“真是陈岸带来的?……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喜好插后门了。”
李旗云冷冷地看着他。
郑康良挠挠头,高声对容斯言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认错人了。”
容斯言裹在毯子里,一动不动,也没回应。
郑康良又问李旗云:“陈岸呢?上回学区房那块地皮,被这小子抢先了,我早就想约他吃顿饭。”
有人小声回答道:“陈总好像上洗手间去了。”
郑康良立刻转身,找陈岸去了。
李旗云关了门,慢慢走近来,低声道:“抱歉……没吓到你吧。”
容斯言闷声道:“没事。”
“他就是个疯子,”李旗云厌恶道,“知道我要宴请朋友,就立刻赶回来搅局,显示自己的户主地位。”
看来夫妻俩确实关系破裂得无可挽回了,容斯言心想,面对他这样一个全然的陌生人,也能毫不避讳地表达厌恶。
“只是,虽然我和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名义上还是夫妻,”她轻声道,“等会儿陈岸回来了,你可以不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么?”
她看得出来,陈岸很在意这小孩。而她也一向十分谨慎细心,知道陈岸这样的人只能交好,不可结仇,最好连嫌隙都不要有。
容斯言答应了:“放心。”
“多谢。”李旗云松了口气。
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小孩开口道:“你总是这样么?”
李旗云:“什么?”
容斯言:“替你丈夫擦屁股,收拾杂七杂八的烂摊子。”
李旗云一怔,没有说话。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最可悲的不是老去,而是养丈夫也像养儿子。丈夫会变得越来越幼小,越来越热衷突破规则,渴望无底线的包容。
容斯言幽幽道:“我倒确实听说过一些传闻……他搞大那几个高中女生肚子的时候,在青山动物园猥亵梅花鹿上新闻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妻子。”
李旗云嘴唇微微颤动。
“如果我是你,”容斯言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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