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它一直流,直到流干?”
容斯言平静道:“血小板在局部聚集会自然止血,流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陈岸难以理解他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件事,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生病流鼻血也变得稀松平常?
他不知道他流鼻血和白天的冲突有没有关系,心中一阵懊悔。
不顾阻拦,立刻打电话把他送医院急诊科去了。
大夫初步诊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天气干燥加上上火导致的急性出血,多喝点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只是……大夫迟疑了一下,没说下去。
陈岸心领神会,和大夫走到走廊上,问他有什么问题。
“我们从患者的血液中检出了曲马多,一种高浓度止痛药,止痛效果是吗啡的十倍,”大夫谨慎地说,“残留量较多,应该是今天白天服用的,具体是针对体内什么样的病症,目前还不能确定,要进一步抽取化验才能判断。”
陈岸脸色微凝:“……我知道了,多谢。”
回到病房的时候,容斯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这里是高级病房,空气里是干净的苏打水的味道,一间房间只有一个人,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陈岸有满腔的疑问想问,但是他知道,一旦开口,容斯言会变得更加警惕和小心,获取真相也会更难。
所以他咽下了所有的疑问,悄悄帮他掖了掖被子,退出去了。
黑暗中,容斯言慢慢地睁开眼睛。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才缓缓地放松下来。
大约半小时后,再次阖上双眼,睡着了。
他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时被电话铃声吵醒。
来电显示是葛海澜。
他有些起床气,轻微的不耐烦,但还是按了按太阳穴,接了电话:“恭喜。”
葛海澜一愣:“恭喜……什么?”
容斯言:“恭喜你和李太太有了进展。”
葛海澜震惊得几乎要摔了电话:“你怎么知道?”
废话,容斯言心道,要不是我昨晚挑拨离间,你以为李旗云会那么轻易看上你?
当然明面上,他还是敷衍道:“随便猜的,你基本上不给我打电话,能这么激动,一定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葛海澜羞涩而激动地向他叙述了昨晚的经历:“我他妈,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昨晚上有个私人晚宴,你可能不知道,是李太太在家开办的,我央求了舅舅好久他才同意带我去。本来李太太不太搭理我来着,只顾和其他几个男模特调笑,结果快开席的时候她老公回来了,她一下子脸色变得好难看好难看,还在门口吵了一架。我就寻思去安慰安慰她,趁她去厨房拿甜点的时候,帮她切蛋糕,结果——”
葛海澜兴奋道:“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一下子脱了力,在厨房里吻我了。”
容斯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对这种男女亲热的细节其实没什么兴趣。
“我们拥抱在一起,特白,特软,那个胸也是——”
容斯言忍无可忍:“还有别的吗。”
葛海澜一下子顿住了,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巨大的秘密想要说出来,又因为太过刺激,担心吓到他。
容斯言也不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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