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今天,陈岸终于能笃定了——容斯言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不喜欢,怎么会在缠绵的时候这么热情绵软、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表面再怎么装得冷淡无情,人的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陈岸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些雀跃的甜蜜,像个情窦初开、控制不了表情的小男孩。
声音惊扰到昏睡的容斯言,抓了一下被子,陈岸连忙闭了嘴,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悄退出去了。
他心想,一定是当年那场变故的原因,让原本眉眼飞扬的郁风晚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容斯言。
他仍旧不知道那场变故是什么,雇佣的私家侦探迟迟没有消息,他火大重新换了一家,还是相同的结果。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他,似乎有人在刻意对信息链作切断处理,一旦有人企图调查,就会立刻遭到阻挠和警告。
陈岸没办法,又把赏金提高了一倍,督促他们抓紧调查。
这些年的经历只告诉他一件事——只要钱够多,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陈岸牢记医嘱,计划着找几个温和的运动项目,从低到高,循序渐进,帮容斯言恢复体能。
他找了斯诺克、高尔夫、瑜伽、爬山的宣传册,递给容斯言。
可是容斯言冷淡的反应告诉他,他一个都不感兴趣。
“要不,散步也行,”陈岸退而求其次,“每天晚上我带你去小区花园溜达两圈……”
正拉锯着,助理文扬送来一份请柬。
是李比尔马场送来的秋季赛马嘉年华的观看邀请,三天后在城南的赛马场举行。
陈岸有阵子没去马场了,最近操心容斯言的身体,也无心去看什么赛马。
文扬:“马场老板说有去年墨尔本杯的冠军纯血马,哦,李太太和沈校长也会去……”
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看了那朱红色请柬一眼。
陈岸领会了他的意思,踟蹰道:“马场太吵了,人挤人的……”
他怕容斯言身体吃不消。
容斯言:“我整天待在学校里,还怕人吵?”
陈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让文扬去给马场回消息,留两个位子。
容斯言的脸色终于好了点,甚至陈岸用指腹给他擦嘴角的柑橘汁水时也没躲。
陈岸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容斯言此刻的顺从仿佛是对他刚才表现的“奖赏”,他认为这是一笔“交易”,只要陈岸能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可以勉强给出一些回馈,作为补偿。
陈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对他好从来都是不图回报的。
可是容斯言显然不这么想。他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即便他们昨晚还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他还是要跟他一笔一笔算得清楚明了,给一分还一分,不给他丝毫幻想的余地。
三天后,李比尔马场。
马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全国的赛马爱好者都蜂拥而至,穿着印着押注马匹图案的文化衫,脸上也用人体彩绘颜料写上了马匹的名字。
陈岸带着容斯言从贵宾通道进去,门一关,喧嚣声就都隔在门外了。
容斯言有些担心遇到沈麟周营他们,那可能会导致他的身份暴露。
陈岸见他不愿意见人,找马厂老板开了个四楼包厢,观看比赛的最佳位置,但是隔音很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他把他抱坐在观赛台前,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在这儿待着,想吃什么就打铃,我去跟沈麟他们打声招呼,马上回来。”
容斯言安静地垂着眼睛,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可怜可爱,仿佛真是一个长期被豢养在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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