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不要脸!
生气归生气,回骂是不敢的。
葛海澜只能闭着眼睛继续装晕,假装自己是个聋子或者蚂蚁。
正忍受着,忽然瞥到容斯言对自己做了个手势。
葛海澜一愣。
因为视角偏差,郑康良看不到容斯言,但是从他的角度是能清楚地和容斯言对视的。
容斯言摊开手心,慢慢在手心写了个字。
写了三遍,葛海澜终于认出来,那是个“骂”字。
什么意思?
容斯言让他回骂?
葛海澜一头雾水,但容斯言的目光很清醒,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他不知道容斯言让自己回骂的用意是什么,起先想装看不见,但容斯言严肃地对他做了个命令的手势,似乎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
片刻后,又在手心写了个“李”“夸”。
是让他夸李旗云的同时骂郑康良?
葛海澜犹豫起来。
郑康良骂归骂,却不敢对他动手,因为怕万一真打死了,明天沈麟那儿不好交差。
葛海澜被骂得脑壳痛,心里也有火。
容斯言就在旁边,这也给了他一些底气,他总觉得容斯言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他在,自己肯定死不了。
在又一次被辱骂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心下一横,回骂道:“你个吃软饭的死太监也好意思骂我!”
郑康良一愣,竟然卡住了。
“我被李旗云包养怎么了?漂亮有钱身材又好的富婆,跟我上床是恩赐,跟你结婚那算眼瞎扶贫。”
“一天到晚骂老婆生不出孩子,你包养了那么多情妇也没见哪个生下孩子来啊?弱精早泄就早点承认,这种劣质精子我寻思也没啥传下去的必要。”
“吃了这么多年软饭,把屌子也吃软了?不然怎么全身上下就一张嘴硬。”
郑康良暴跳如雷,立刻就要上来抽他,被周营拦住了。
“郑先生消消气消消气,”周营满头大汗,“明早沈总还要来问话,不急这一时……赶明儿我亲自把人送到你手里!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郑康良震怒片刻,也知道这时不是最好的时机,狠狠踹了他腹部一脚,被周营哄着走了。
空旷的地下室里,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消失了。
周营找不到原先的看守,以为去哪儿偷懒耍滑了,暗骂了一声,找了个下人来接替,叮嘱一定要认真看好,别让人跑了。
容斯言从窗台上下来,忍不住笑了一下:“还挺会骂。”
容斯言不常笑,一笑起来整个人就生动了许多,眼睛顾盼生辉,像一幅活过来的画。
葛海澜看得有点呆。
“为什么让我骂?”他打了个寒颤,抱紧肚子,“我要被那王八羔子踢死了……”
容斯言懒得解释:“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容斯言用老办法放倒了新看守,扶着葛海澜一路向外,顺着偏僻的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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