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很快再次拿稳,挟持着沈琼向庄园外退去。
沈麟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待得越久他就越危险,变数也越大。
沈麟带着人跟着他们,始终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
容斯言带着沈琼上了车,严令禁止沈麟等人跟随。
他命令司机一路开,直到把沈麟的车队甩掉,到了熟悉的街角,迅速消失在了巷子里。
沈琼在出租车后座嚎啕大哭——是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也是愤怒委屈。
075号走之前,竟然还冲他左右开弓,狠狠抽了两耳光。
十分的小心眼,十分的睚眦必报。
近距离下,沈琼才注意到,他的手白皙修长,完全不像是一个干惯了苦力的佣人的手。
透着牙白色的月光,他还注意到他的右手中指左侧有很厚的一层茧——那是只有长期写字的人才会留下的生活印记。
什么工作才会需要长期写字?
秘书?文员?学生?……教师?
容斯言洗了一个很漫长的热水澡。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
他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但是被人触摸的恶心感挥之不去——那是类似于被青蛙或者蛇一类的东西纠缠的黏腻感,阴森冰冷,令人作呕。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唐小笛听到声响,揉着眼睛走下楼:“……是容老师吗?”
容斯言原本惊魂未定,仿佛刚在地狱中游走了一番,被他这么软软地一喊,突然像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把你吵醒了?”
“也没有,”唐小笛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仰头道,“爸爸一直没有回来,我睡不着。”
容斯言蹲下来抱住他,原本是想安抚独自在家的小孩,自己却奇怪地得到了治愈。
……好温暖。
怎么会有小孩子这么可爱的生物呢。
他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却能敏锐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聪明得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
唐小笛搂住他的脖子,像大人一样抚摸他的后脑勺:“老师你发抖得好厉害……是觉得冷吗。”
随即十分有男子汉气概地张开双臂,努力抱紧他的肩膀:“觉得冷可以抱紧我,我刚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很暖和哦,可以把好多好多温度分给你。”
容斯言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无声地咬紧了下唇。
唐小笛又问他:“你刚才出去是做什么了呀,爸爸说去找你,然后就也出门了,你没有遇到他吗。”
“……突然想吃蛋糕,但是蛋糕店都关门了,所以走了好远好远,找了好多好多家。”
唐小笛担心道:“买到了吗。”
“买到了,就在冰箱里,”容斯言轻声道,“是很好吃的柠檬戚风蛋糕,酸酸甜甜的。”
唐小笛有点馋起来,眼睛偷偷瞄冰箱。
容斯言笑了,揉揉他的脑袋:“你都刷牙了,快去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吃了哦。”
他把唐小笛抱起来,正想把他送回房间,大门开了。
陈岸顶着一身寒气走进来,面容肃冷,目光阴沉。
进门的一瞬间,和抱着孩子的容斯言四目相对。
唐小笛被父亲的表情吓到,怯怯地抱紧了容斯言的脖子。
陈岸怔怔地望着容斯言,目光中包含着许多复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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