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被吻得身体微微燥热,大脑因为疲累而放松,突然想放纵一会儿,暂时忘记一切。
他把正在亲吻脚踝的陈岸拉上来,闻到他唇上淡淡的药味,皱了下眉头。
陈岸会意,用湿巾把唇上沾的药膏擦了,然后双臂支撑在他身体上方,温柔地吻起了他的嘴唇。
容斯言不像平时那样抵触,稍微抵抗了一会儿就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疲累,或许是感念于那一张失而复得的小小的纸质卡片,或许是渐渐开始习惯。
他被他的舌尖顶开了嘴唇,被动地与他唇舌交缠,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随着舌尖侵入得越来越深,身体也开始上下起伏,脚尖绷紧,膝盖和脚踝上都是诱人的粉红。
一吻完毕。
容斯言嘴唇湿润,但很冷静地道:“吻是没有用的,你知道的吧。”
陈岸难过地看着他。
“痛才会让人忘记一切,只有痛才能抵抗痛。”
容斯言说着,微微喘息了一声。
他的身体还光着,陈岸的下身碰到他了。
陈岸微微红了脸,连忙爬起来:“抱、抱歉!”
“滚去洗澡,”容斯言卷起被子,缩在被子里道,“身上一股汗臭味。”
难得温馨安宁的一个夜晚。
容斯言抱着被子,身体微微弓起来,像一只熟虾一样安睡着。
陈岸在身后抱着他,胸膛和后背紧紧贴在一起。
容斯言嫌热,试过挣脱,但是稍微抽离一点,陈岸就又紧紧地抱上来了,像是体内自动安装了名为“容斯言”的GPS定位系统。
重复几次,只好放弃。
容斯言心神俱疲,很快睡着了。
白天的遭遇虽然惊险,但是八年来他早已习惯在回忆的折磨和惊吓中入睡,神经变得敏感又迟钝,类似于形成条件反射,一旦入睡就会自动屏蔽那些烦心的事,因此睡得倒算安稳。
睡到半夜,忽然被低低的抽泣声吵醒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他没有哭,那么哭的就是……
陈岸。
陈岸似乎是做了噩梦,一直在低低抽泣着,喃喃一些混乱的词句,什么“沈麟”,“冯达旦”,“郁风晚”,“绿豆汤”,“冰荔枝”,“妈妈”的。
叫得最多的,是“郁风晚”和“妈妈”。
一边哭一边抱紧了容斯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几乎全部圈在怀里,如同无助的小孩抱紧了自己唯一的洋娃娃,似乎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容斯言试图掰开他的手,然而刚刚碰触到,陈岸就把他的手也抓住了,十指相扣握进手心里,死也不松开。
黑暗里,一个清醒,一个混沌。
一个冷静地睁着眼睛,一个在噩梦纠缠中失声痛哭。
良久,容斯言叹了口气,把手指抽出来,挣动着逃离了他的怀抱。
他转过身去,犹豫片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岸的胸口。
像大人哄婴儿熟睡那样,一下一下,有节奏有规律地拍打着,直到陈岸慢慢平静下来,再次睡了过去。
次日。
吃早餐的时候陈岸有读当地报纸的习惯,今天却一反常态,草草浏览了一遍就折起来,放到一边垫汤碗了。
唐小笛咬着勺子问:“有什么好玩的新闻吗。”
“有家新开的商场,其他也没什么。”
唐小笛失望地继续喝牛奶了。
容斯言没有看新闻的习惯,坐在桌边安静地喝着椰奶。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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