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笛抱着他的脖子,眼神闪躲起来:“可能……出去买蛋糕了吧……”
陈岸一下子察觉出了异样。
刚进门时他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家里好像太整洁了。
家政阿姨每天早上都会来家里打扫卫生,但是容斯言在生活细节上一向比较随意,脱下来的大衣、课本会随便放在沙发上;喝空的奶杯也总是记不得及时清洗,喝完就放在茶几上;偶尔在外面被人塞了传单,临时找不到垃圾桶,容斯言也会带回来,随手垫在茶杯底下。
所以每天放学后,家里一定是乱乱的,陈岸很喜欢那种乱,那是“人气儿”,是容斯言在家里留下的生活痕迹。
可是今天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太干净整洁了,一切的凌乱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那意味着,容斯言起码有一天一夜没回家了。
陈岸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放下唐小笛,一边大声喊容斯言的名字,一边急切地跑上跑下,把所有房间搜寻了一遍。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他拿出手机,迫切地点开GPS定位——那个熟悉的红点并没有移动,而是安静地待在“陈家”的位置点上。
陈岸在床头找到了玉石项链。
很显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容斯言已经发现那枚玉石后面装着跟踪器了。
最后一点希望灭了。
熟悉的记忆翻涌上来,一如八年前,他被遗弃在郁家门外的那个中午。
容斯言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声响。
唐小笛站在房门口,怯怯地看着他:“爸爸……”
他抬起头,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踉踉跄跄地爬过去,控制不住地抓住唐小笛的肩膀,双目赤红道:“容老师呢……容老师呢!”
他看起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唐小笛被他吓得哇哇大哭:“爸爸对不起……容老师不让我告诉你……”
片刻后,听到声音的文扬急匆匆跑上楼来,把唐小笛抱走了。
陈岸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间中央,耳边响起嗡嗡的耳鸣声,无数细小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叫嚣着要把他的大脑四分五裂。
“容斯言呢,”他崩溃地揪住文扬的衣领,“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每天都是你去学校接小笛的!”
文扬被他吓得够呛,战战兢兢道:“陈、陈总,您先别急……容老师前几天确实找过我。”
陈岸倏地抬起了头,急切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陈泉去找过他了,因为陈泉觉得是他害得您生病住院……他说他有一些想做的事,不希望被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扰,所以希望您能管好自己的父亲……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为了事情进展顺利,希望您不要再去找他了……他说,您太显眼了,监视和关注你的人都太多,总是会惹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他不想被您拖累……”
陈岸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
片刻后,咬牙厉声道:“……给我查!调出槿城所有的路口监控,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两天后,文扬急匆匆地抱着一沓文件走进来。
“根据调取的路口监控,发现容老师从城北的国道上出城了。他没有开自己的车,好像是包了一辆面包车,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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