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箱一箱买回来,在衣柜里按色系整整齐齐排列;专业营养师每天为他安排食谱,斯塔拉斯堡的鹅肝和北大西洋鱼子酱搭乘清晨最早一班的航班跨越国境飞过来,放上餐桌时还保持着新鲜软嫩。
此刻容斯言的脖颈间就残留着尼罗河花园的葡萄柚香气,清新怡人,满满少年气的味道。
容斯言挣扎了一下:“香水……当然香。”
陈岸却道:“不是香水……是老婆的体香。”
他低下头来,在他脖颈间猛吸一口:“清清爽爽的,有薄荷味儿,还有奶香……我他妈闻着都要硬了。”
他猛地堵住他的嘴唇,低头把他压在门板上激烈吮吻,把嘴唇吮得一片嫣红,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呻吟从嘴唇间倾泻而出。
容斯言的脖子很快也被印上一连串湿嗒嗒的红痕,用力捶他:“现在还是大白天!”
大白天的发情,妈的,陈岸到底还要不要脸。
陈岸真就一点脸都不要,手指直接从后面探进他身体里,搅得他呻吟不休:“白天怎么了?白天照样干你,还让你看得更清楚,你老公到底有多大多粗,怎么干得你腿都合不拢的。”
容斯言永远不会说出来,但他其实,不讨厌被他这样用力地拥抱。
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的粗口和鲁莽。
被毫无顾忌地拥抱和喜爱,揉进骨子里的那种疯狂,让他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地活过来,重新在这个世界上呼吸氧气。
陈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调查这件事,他问过他,只是他不愿意提及,糊弄过去了。
父亲的死是一道伤疤,真正剧烈而惨痛的伤,是碰一下就会痛不欲生的。
他不说,陈岸就真的没有再问。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尽全力帮他,要什么给什么,不让问就一句都不问。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再一次被用力抱紧的时候,容斯言颤抖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心想,真是没有比陈岸更傻的小狗了。
三天后,陈岸和容斯言出发前往青山公墓。
借由陈岸的校董身份,他们顺利调取了立藤的教职工资料,排查了立藤近十年来所有的教师流动情况,查出五年前曾经有个叫林覆雪的女教师去世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七岁,安葬在青山公墓。
具体死亡原因也很奇怪,据说是体弱多病,病痛缠身去世;然而林覆雪刚进立藤时的体检指标一切正常,进校第一年还参加教职工运动会拿了女子短跑亚军。
一个参加短跑比赛的女孩子,怎么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
两人前往青山公墓,先祭拜了赵正博,然后前往林覆雪墓碑的所在地。
林覆雪的墓碑有些旧了,上面覆盖着岁岁年年积攒下来的砂石飞灰,呈现一种暗沉的青灰色,照片上的女孩子披着长发,清纯动人,目光明亮,完全看不出体弱多病的样子。
容斯言碰了碰陈岸的手:“你看。”
陈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束扎着绿色长绳的白色雏菊。
雏菊还很新鲜水灵,花瓣上沾着露珠,在风中微微颤动。
“送花的人可能刚刚才来过,”陈岸道,“走吧。”
他们在一个老旧小区里找到了林覆雪父母的家。
林家老夫妇都是退休教师,自从女儿去世之后就不太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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