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的遮掩,容斯言迅速地抓住他的手。
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却温和乖顺:“也谢谢陈总来救我。”
手背上使劲儿一拧。
手背刺痛,陈岸瞬间清醒过来。
宋予清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慢悠悠道:“嗯,我也要谢谢陈总,要不是他大方割爱,我哪能抱得美人归呢。”
说着,又像是宣誓主权似的,把容斯言的肩膀圈得更紧了些。
陈岸额上青筋直跳,死死地盯着容斯言的眼睛。
容斯言难以承受那目光中的灼热和醋意,现下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跟他多解释,只能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冷……”
宋予清反应敏捷,立刻接话道:“那今晚跟我回京城吧?本来日子也差不多了,给你的房间都收拾好了,都按着你喜欢的颜色选的。”
陈岸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最后垂了下去。
容斯言看着他无力地松开拳头的样子,心中莫名一揪。
陈岸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转过身,对冯达旦和沈麟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冯达旦恼火地想说什么,被沈麟按住了。
沈麟和宋予清又交谈了几句。
宋予清表现得对赵正博的死毫无兴趣,也不关心他们为什么乌漆嘛黑地在天台上吹冷风,他只关心自己的新宠物的安全健康,一直在兴致盎然地盯着容斯言看,摸摸头发摸摸耳垂,轻佻风流,看起来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沈麟:“我怎么听说,你要结婚了。把一个男人带回家去,你爸妈不会有意见?”
宋予清挑了下眉:“校长大人这么担心我,要不跟我一起回去?”
沈麟沉默片刻,大笑起来:“宋小公子说笑了。”
“我也不常说笑话,今天是看到老校长和老同学,太高兴了,就多说了几句,”宋予清皮笑肉不笑,“没别的事,我带人走了?”
沈麟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宋予清大摇大摆搂着容斯言的腰走了。
陈岸的表情平静无波,手插在口袋里,跟在两人后面进了电梯。
沈麟话里有话,最后说了一句:“天黑路滑,路上要小心啊。”
陈岸淡道:“您也是,夜路走多了,要防着遇见鬼啊。”
电梯门一关,冯达旦对沈麟发火道:“你放他走干什么!明摆着他就是陈岸找来救场的,现在苏逸川没找到,人质也放跑了!”
沈麟忍住暴打猪头的冲动,勉强耐心地对他解释道:“赵正博的事,卷进来的人越少越好,不管宋予清是为什么来的,起码他现在明面上和这件事无关,也并没有插手,那我们就还有其他机会翻盘。如果今天和宋予清闹翻脸,那就是和宋家为敌……那后果,可比单纯一个赵正博严重多了。”
其实如果可以,他连陈岸都不想得罪。
无奈冯达旦八年前就跟陈岸结了仇,一口咬定是他捣鬼,现在连个表面朋友都做不成。
沈麟是标准的商人思维,圆滑精明,以和为贵,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得罪人,这也是他能在槿城站稳脚跟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冯达旦暴躁地踢翻了果盘,葡萄樱桃滚了一地:“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再多派几个人,找苏逸川,”沈麟道,“万一陈岸说的是真的呢,当天绑走苏逸川的,另有其人?”
因为一路上都有冯达旦的保镖在监视,三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风流公子”、“男狐狸精”和“前任金主”。
一辆纯白色的林肯MKT等在楼下,车身漂亮奢华,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宋予清打开车门,绅士地把容斯言让了进去,自己紧跟着钻了进去。
他摇下车窗,对陈岸亲切地摇了摇手:“老陈啊,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带容老师去赶飞机啦。”
冯达旦的保镖一直在看着这边。
陈岸没说什么,看着车内若隐若现的苍白脸庞和修长脖颈,慢慢道了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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