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她现在和我们是一条战线的,只要找到当年林覆雪生下来的那个孩子,李旗云就能把他踢出公司,郑康良就彻底完蛋了。”
中午的时候陈岸有临时会议,不得不暂时挂断了视频通话。
容斯言的手机握在手心里,滚烫滚烫的。
他在心里思考着这一切,关于郑康良,关于李旗云,若干条线串起来,像一张复杂又井然有序的电路图。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突破口了。
下午五点多,宋予清下班回来了。
宋予清看到他没有和陈岸通视频,显得很高兴,兴冲冲地带他去吃西班牙菜。
容斯言没什么胃口,但是宋予清怕他老在家待着闷坏了,硬是拉着他去了。
饭菜确实很可口,海鲜烩饭、蒜蓉虾、圣塞巴斯蒂安芝士蛋糕、吉事果、桑格利亚汽酒摆了一桌。
只是……
容斯言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鲜红玫瑰,无语凝噎。
宋予清折了一枝带着露水的玫瑰,摆在他面前,含情脉脉道:“鲜花配美人,妙哉妙哉。”
容斯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宋予清:“还要我怎么说?再说别的,我就只能求婚了。”
容斯言:“……上学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男人。”
宋予清:“你也没问过我呀,要是你当时问了我,我们说不定早就在荷兰领证结婚了。”
“宋予清,”容斯言正色道,“不要闹了。”
宋予清比他更严肃地板正了脸色:“再说一遍,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在追求你,你感觉得出来吧。”
又深情款款道:“也许有其他人也喜欢你,不过不管对方是谁,和你有什么样的交情,我都愿意和他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一起追求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他以为容斯言会露出感动之类的神色,然而容斯言的神色有些古怪,没有立刻说话。
宋予清:“你不相信我吗?”
容斯言:“我觉得你对我不是爱情。”
宋予清好脾气地帮他倒了半杯桑格利亚:“那是什么?”
容斯言:“你在赌气。”
宋予清失笑:“赌气?我和谁赌气?”
容斯言说出了一个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名字:“陈岸。”
宋予清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你说你中学时就喜欢我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拉着我去高年级看漂亮学姐,对男人从来没有表现过兴趣,”容斯言平静道,“你之所以有种喜欢我的错觉,是因为把友情里的占有欲误解成了爱情,看见陈岸在我身边转就不爽,所以下意识觉得必须来追求我,这样才能把陈岸打败。”
宋予清臭着脸打断:“胡说八道。”
容斯言忽然问他:“那我问你,你对我有情欲吗?”
宋予清:“……?”
容斯言用询问天气一般的语气,继续逼问道:“你会想脱掉我的衣服,吻我,咬我,一刻看不见就像要疯掉一样,想把我捏碎了揉进身体里吗?”
宋予清下意识道:“我又不是变态。”
“可是这不是变态的想法,”容斯言平淡道,“如果你对我真的是爱情,你会发现,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会发现自己阴暗,卑劣,懦弱,无耻,也会渴望偏爱,妒忌,失眠和腐烂。”
宋予清听得很混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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