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晚”的容貌,有短期外出行动就会戴硅胶面具。
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戴面具,是因为硅胶面具虽然逼真,但是过于贴合皮肤,长期戴的话脸部会红肿瘙痒。
离宴席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大厅里人还不是很多。
他悄声走进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侍应生工作服,迅速混入端着餐盘的侍应生当中,熟练地和他们交谈套近乎,自我介绍说是新来的侍应生,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冯家少爷啊,一个小时前就来了,在四楼打台球呢,”一个侍应生忿忿地告诉他,“刚才阿峰上去送茶,不小心弄脏了冯少的裤子,被连扇了十几个耳光!这群杀千刀的有钱人……”
他把声音压得极低,但还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厌恶。
郁风晚:“其他人就这么看着他被打?”
侍应生:“后来小姐听见动静,上楼来了,姓冯的就没再打了。小姐挺生气的样子,这不是打我们窦家的脸么,但是碍于姓冯的是客人,也没说什么。”
郁风晚猜测,“小姐”就是今晚生日宴的主角,二十五岁的窦海棠。
半小时后,冯达旦从楼上摇摇晃晃地下来,站在大厅中央,和熟人谈笑风生,皮带勒不住裤腰,稍一放松就感觉裤链要崩掉了。
他的裤脚有些暗色痕迹,应该就是被弄脏的部位,估计找不到尺寸合适的裤子换洗,只好勉强穿着。
郁风晚思索着,该现在动手,还是等晚宴结束后再找时机。
现在大厅里人太多了,不太好下手,要是等结束了,又怕夜长梦多。
他把手藏在裤兜里,刚将9mm口径的微型超紧凑手枪摸出来,大厅里灯光一暗。
晚宴开始了。
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裙、头戴CHAUMET银色王冠的女孩子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妆容明艳动人。
她就是今晚的主角,窦海棠。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灯光和目光都向她汇去,其他地方变成了一片黑暗。
随着窦海棠开始讲话和致谢,场下逐渐热闹欢腾起来。
这倒是个好机会,郁风晚心想。
他不易察觉地在人群后方移动着,因为人群比较拥挤,没办法上前,只能尽量找寻适合瞄准的空隙。
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有百利甜吗?”
郁风晚一惊,回头一看。
竟然是沈麟的孙子,沈琼。
上一次见到沈琼,还是在沈家庄园的时候,沈琼得知他和陈岸关系暧昧,嫉妒得当场折下树枝来抽他,要不是手臂挡着,差点把他的面具抽下来。
想到陈岸,郁风晚微微有些发愣。
沈琼不耐烦道:“酒!”
郁风晚:“……没有百利甜,只有白葡萄酒和淡朗姆酒。”
沈琼仍旧是那副娇生惯养的模样,脾气比之前似乎还更大了点,见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直接喊助理大晚上开车出去买百利甜。
郁风晚的计划意外被打断了。
沈琼不知道抽什么风,等酒的过程中太无聊,就开始盯着他看:“你长得真丑。”
郁风晚摸了一下硅胶面具的边缘:“……抱歉。”
沈琼:“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来窦家多久了?”
“你一个大男人,年纪轻轻跑来给人当仆人,不觉得虚度人生啊?”
“你交得到女朋友吗?”
“窦海棠那王冠可不便宜,你工作一辈子能买得起里头一颗蓝宝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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