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赔给我一条腿,当初差点废掉的那条腿。”
郁风晚微微一愣。
然后他慢慢地转头看向陈岸,用一种带着寒意的眼神看着他道:“……你真的签了?”
陈岸舔了下嘴唇,突然感觉喉咙有点紧:
“……嗯。”
“我当时想着,情况比较紧急……就签了。”
“因为这是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事,”他想了想,补充道,“比我一条腿重要多了。”
这也是他同意签合同的最重要的原因。
证据一天找不到,案件一天不破,郁风晚就永远活在阴影中。
他曾经目睹过他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又亲眼看着他的幸福被毁掉。
所以他愿意付出所有高昂的代价,帮他从阴霾中走出来。
郁风晚却拧起眉头来,恼火地瞪着他。
陈岸不知道自己又哪句话说得不对,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这一年里,我没有背叛过你,一次都没有,晚上睡觉都把门窗锁得紧紧的……对了,上次你看到我们在房间里待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做给窦老太爷看的。窦海棠她妈觉得女孩子结婚前还是要和男人保持距离,但是窦老太爷眼睛很毒,一开始就起了疑心,几次三番试探我。为了演戏演全套,我们就假装夜里私会,其实打了一夜的斗地主……”
窦海棠怒道:“还有脸说!赢了老娘五千多块钱!”
陈岸:“哦。”
窦海棠:“别转移话题,说赔偿的事儿呢。”
陈岸无所谓道:“那就给你呗,要左腿还是右腿?”
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菜市场买猪肉,摊主问,要排骨还是五花肉?
窦海棠本来气势汹汹的,这下子反而一愣。
陈岸又低下头,笑眯眯看着郁风晚道:“我要成了只有一条腿的瘸子,你还要不要我啊?”
郁风晚还是拧眉看着他。
“要得要,不要也得要,”陈岸自言自语道,“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上电视台哭去,说你过河拆桥,到时候残联都得……”
郁风晚突然打断道:“我从来没觉得那些比你重要。”
“……都得给我讨公道。”陈岸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心头一热,几乎结巴起来,“你……”
他向他看去,郁风晚却逃开了,故意把目光看向别的地方。
这是,是害羞了吧,陈岸心脏跳得有些快,心想,脖子红了一大片,脸颊也由冷白变成了好看的淡粉,耳垂也红了。
时隔一年未见,郁风晚除了头发短了一点,其他没什么变化。
就是气势好像……更强了点。
陈岸想起昨晚他强势地扯下他的领带的样子,主动跨坐到他身上的样子,倔强又冷淡地俯身下来施舍亲吻的样子,咬着他的肩头,生涩地上下动作的样子……
竟然褪去了不少“容斯言”的影子,变得更像“郁风晚”了。
陈岸有所触动,心中愈发感慨,一个劲儿围着郁风晚转,眼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窦海棠扶额:“……到底还有没有人在听我讲话。”
嗯,显然是没有。
陈岸逗完老婆,回头来处理余下的事情。
他正儿八经对窦海棠道:“你看,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你要是执意要我一条腿,这条腿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你还要落下个迫害男同胞的坏名声,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是不是?”
窦海棠乜斜着眼看他:“那你说怎么办?”
陈岸:“送你一套房怎么样?”
窦海棠冷笑:“你看我像缺房子的样子吗。”
陈岸:“不是这里的房子,是英籍华人建筑师高满枝设计的,位于伍德威的洛可可风别墅。”
窦海棠眼睛支棱起来了。
她之前和家人抱怨过,想要位于伍德威的那套洛可可风别墅,奈何被人提前订走了,有价无市,只好抱憾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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