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装,从前就总在先帝跟前柔柔弱弱的哭,先帝怜惜宠爱这个幼妹,平时也十分偏爱。孙太后烦死端柔公主了,脸上只淡淡道:“我听说驸马如今赋闲在家,都不肯接差使?还是妹妹有福啊,驸马天天能在家里陪妹妹。”却是在讽刺驸马赋闲,一事无成。
端柔公主却露出了个十分不好意思的笑容:“皇嫂别这么说,嗳也对,虽然先帝早早走了,皇嫂年纪轻轻的……一个人住在后宫,确实寂寞冷清了些……”她满脸同情看着孙太后,还叹气上几声,仿佛真的对孙太后青春守寡十分嗟叹。
孙太后几乎咬碎银牙:“哀家一心抚育皇上,垂帘听政,每日忙得很,倒不觉得寂寞。”
端柔公主点头满脸赞许:“皇嫂说得极是,皇嫂这福气眼见着就来了,如今皇上也大了,眼看着就要亲政替皇嫂分忧,皇嫂也算熬出头了,苦熬这许多年,总没辜负先皇托孤之心,您以后也可以在宫里安养天年了。”
孙太后听得自己在端柔公主嘴里形容得仿佛一垂垂守寡老妇,又总拿亲政来戳自己的心,揉了揉腕上的佛珠,总算心平气和道:“哀家日日念经,倒也不求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求皇上能够平平安安的,如今把大婚给办了……”
端柔公主自然接上:“再把亲政的事给办了,皇嫂您也就安心了。幸好皇嫂您信佛,这日日念经清修,也算清静,不像我们,红尘滚滚,七情六欲,还是没皇嫂您豁达啊。”说着又拿了手帕按了按眼角,继续补上一句:“虽说皇嫂也是命苦,不得已……到底还是佛度有缘人,咱们这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家人,还是只能做俗人了。”
孙太后笑微微:“妹妹呀实在也是操心太多,哀家看您还是多关心关心驸马才好,你们结婚也有好些年头了吧?如今就彩彩一个小郡主,实在也是寂寞,我看妹妹也实在忙,正好哀家手边颇有几个几年才选进来的女官,颜色甚好,看着就能生养,稍后哀家就让尚宫局赏几个过去给驸马,替妹妹分分忧才好。”
端柔公主捂着嘴笑:“哎呀那可真是要多谢皇嫂了,皇嫂早些年赏下来的那个梦玉姑姑,在咱们公主府上伺候了几年,确实是个治家管账的好人才,我还记得她不过一个月,就把咱们府上的所有帐都盘得清清楚楚,替我抓出来好几个刁奴。我和驸马都十分器重她,原想着一直让她管着帐,多伺候驸马几年。”
“可惜咱们府上到底没什么前途,梦玉自请放出去,看在皇嫂份上,我哪能轻忽了她呢,替她找了极好的夫家,如今却是嫁了位翰林做正头娘子,时时还回公主府来,只说谢谢太后娘娘给她找的好出路,只可惜不好时时进宫谢恩,只能和我说呢,刚想和皇嫂说,她如今儿女双全,夫君爱重,手里又掌着偌大铺子日进斗金,比当初不可同日而语,想来是得了皇嫂的大福气啊。”
孙太后笑了声:“妹妹这张嘴,可真是还是那么爽利脆快的,难怪驸马一心宠着你,只是这男人呢,总有那么份闯前途做事业的心,妹妹比如还是多劝劝驸马上进些,哀家让皇上给驸马开恩,去六部当个差,来日也算有个前程在是不是?”
端柔公主一笑:“皇嫂说笑了,我可是一向嫁夫从夫的,在家里我全听我们驸马的,驸马觉得每日花间唱酌,写诗著书,教孩子写字,挺好的。前朝乱着呢,我听说个笑话,前几日听说安国公上了年纪,似乎是上朝的时候失言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内阁十分恼怒,扣了他个君前失仪的罪,又说恤他年高,不予处罚,但此后不许他上朝了呢。您看看,安国公这三朝元老,当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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