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凡君有些讪讪放下手:“刽子手有个行规据说是砍头不过百,但是这个甘汝林呢,他父亲为了生计,砍了太多头,因此生下他来,太命硬了,据说把父母都先后克死了,仍然还是接了父亲的生计,继续做刽子手,但是听说他因为命太硬,也没人给他说媒,一直没娶妻,他自己也从不留浮财。赌钱斗狗也好,得的钱都当天就散光了,他养的那狗也邪门,斗狗总是赢,所以好些闲汉都爱跟着他,当然也只是酒肉朋友罢了,毕竟命硬,因此也没几个人真心为他的。”
萧偃这才理解了那股煞气的由来:“砍头不过百么。”
祝如风解释:“行规据说是这样的,杀人太多会不利子孙,防克父母,因此刽子手一生接活不过百。但是砍头得的钱多,衙门那边,砍一个头给刽子手五两银子,因此很多人为了生计还是愿意做的。”
卫凡君兴致勃勃:“就那条狗也有讲究呢,据说刽子手都养狗,每日砍头后回家,如果狗叫,就是有鬼跟着回来了,则不进门,得去人多的地方,把阴气给散了,才回去,你看刚才那个银将军嗷嗷叫的,指不定就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该不会是刚才被咬死的黑狗的鬼魂吧!”
祝如风忍无可忍,在后头扯了卫凡君一下,卫凡君茫然转过脸,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萧偃微微一笑:“没事,我喜欢听这些市井轶事。”黑对的,魂也对的,不过是他们巫妖家的小宠物。
卫凡君脸上又升起了光彩,笑嘻嘻道:“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吧,我知道这里靠河有一家店,茶水好,做的菜也特别好!”
萧偃摇着扇子道:“好。”
河水洋洋,碧柳随风,茶庄很简单就叫白水茶庄,店内修得很是雅致,四下里摆着深红茶花,挂著名人书画,果然很是雅致。
卫凡君早就选了个面着河的清静包间,点了好几样干净小菜,喜滋滋道:“这儿不错吧?爷如果喜欢,以后咱们常来。”
萧偃笑:“选地方花了你很多时间吧。”大长公主和驸马的庄子,地方安全,但又确实好玩,可以说煞费苦心了。
卫凡君道:“爷满意就好。”笑得又傻乎乎的,又问祝如风:“祝大哥最近到底忙什么呢。”
萧偃道:“他帮我照管个人。”又问祝如风:“伤治得如何了?”
祝如风道:“一日好过一日,昨日已可以起床说话了,起床后就面向皇宫跪着哭,叩谢皇恩,爷那伤药实在是绝妙,大夫都想着投为我们门客,只为那方子了。”果然是宫中御用的伤药啊。
就连祝如风都隐隐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的神效药,留给皇上自用不好吗?
萧偃道:“晾着他,等他伤完全好再说,看紧了别让他跑了。”
祝如风道:“是。”
萧偃笑而不语,看着果然上胡桃松子泡茶,又上了芍药三丝、杏花菡笋、凉拌银芽几样凉菜和桂花山药糕、绿豆凉糕好几样甜点。萧偃便拿了茶杯慢慢喝着茶,听卫凡君嘀嘀咕咕说着京里最近发生的事和伴读们之间的勾心斗角。
“听说爷您亲自驳了季相,伴读们全都心活了,好几个来和我打听……特别是柳晓俭,说了好些酸话,什么……都被太后给拿捏住了,以后承恩侯定然是又要煊赫三十年了……”
萧偃微微笑着听,卫凡君又道:“就连承恩侯府的二小姐听说也热门得很,好几家重臣听说都上门去提亲了……”
热菜接连上来,样样精致,萧偃有些恍然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特别馋肉和饥饿的感觉,他慢慢夹了一片芹菜小牛肉尝了尝,听着卫凡君说着闲话。
絮絮叨叨了约半个时辰,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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