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到回答,沈星淮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病人,自己迁就他一下吧:“那我唱个摇篮曲。”
又是良久的沉默,叶修忱在自己讲睡前故事和他唱摇篮曲之间选择了后者:“唱吧。”
沈星淮清了清嗓子:“睡吧,睡吧,我亲爱的……”
叶修忱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慢慢转向忘情歌唱的人,丧失了表情管理功能:“沈星淮。”
灵魂歌手不满被打断:“干嘛?不要打断我!
睡吧!睡吧!”
叶修忱实在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沈星淮的嘴:“你不是搞音乐的,会弹钢琴吗?”
黑暗中,沈星淮眨眨眼,隔着他的手回答他:“嘚呀,窝会,&$^*&%…~”
知道自己的问题会很伤人,但叶修忱还是没忍住:“那你唱歌为什么没有调儿?”
沈星淮:“!?!”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唱歌没有调儿?自己难道在诗朗诵?
疯批以前不干人事,现在人话也不会说了?拍掉某人的爪子:“你唱歌才没有调儿!你全家唱歌都没有调儿!”气死人了。
叶修忱静了半晌,把炸毛的唱歌没有调的歌手摁回床上,妥协道:“躺好,我讲故事。”
沈星淮不满地哼了一声,自己不和疯批一般见识,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讲吧。”
叶修忱搜肠刮肚的想了好一会儿,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他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
沈星淮等得不耐烦,阴阳怪气的劲儿又上来了:“要不我给你讲一个。”
没等叶修忱答应,他已经开始了:“从前,有一个黑兔子和一个白兔子,白兔子让黑兔子出去找吃的,黑兔子不去,白兔子就自己去找吃的,还带回来一些分给黑兔子,黑兔子吃了一口白兔子带回来的胡萝卜就吐掉了,还问白兔子‘你找的胡萝卜怎么没味儿啊?’
白兔子抬手就抽了黑兔子一个嘴巴‘叫你去找你又找不到,还敢嫌我找的胡萝卜没味儿!’”
沈星淮讲完了笑呵呵地看叶修忱:“哥哥,我讲的故事好听吗?黑兔子是不是欠打?”
黑暗中,叶修忱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和黑兔子产生共情:“好听,困了。”
“真的困了吗?那正好,我再讲一个,你就会睡着了,从前一座山上有两只老虎,它们……唔!”
叶修忱不想再他的内涵小故事,一手捂住他的嘴:“别讲了,睡吧。”
沈星淮膝盖有伤,没法踢开他,只能扭来扭去挣扎:“放开,我要讲!”
叶修忱无奈一个翻身将人揽进怀里锁住:“闭嘴老实点,不然我去拿胶带把你嘴封上,手脚捆起来。”
疯批好事不会做,但这种捆.绑.变.态行为他看上去就很在行,更何况他现在还处在不稳定的发病期。
沈星淮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不动了,睡觉。”
叶修忱松开扣着他的手,将人平移着推出一个身位:“回自己位置。”
沈星淮回到自己的枕头上,刚刚一通折腾,已经过了十二点,闭着眼睛眯了会儿,困意很快袭来。
不过叶修忱就没他那么容易入睡,迟迟睡不着,他的情绪逐渐焦躁,身上每一根神经都在收紧叫嚣,呼吸跟着变得急促,就在他忍受不了即将要起身的时候,一条腿很没有礼貌地砸在他的肚子上:“嘶……”
没礼貌地不仅仅是腿,胳膊也跟着得寸进尺,一招锁喉压得他呼吸一滞。
某人在睡梦中用腿和胳膊成功驱散了他的焦躁,看着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叶修忱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喜欢大床,按照他的一招一式来对比,床小了根本发挥不开。
正琢磨着是先把腿掀下去还是先把胳膊丢开时,某人又动了,屁股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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