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蠢儿子竟比不过玉天磊的女儿,玉富越想越气,开口提点他:“再过不久便是皇商酌选,你就没想过她织就新布料是为了什么?”
玉晟一脸不可置信,“她想去选皇商?这太不自量力了。”
人人都知道玉家织坊的织造向来以棉麻布为主,而皇家要用的是精致贵重的绫罗绸缎,那是周家做得最好的,用自己的短板去撞人家的长处,那是自寻死路。
玉富哼道:“我看玉天磊是把他这个女儿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妄想着以女子之身与皇家做生意。”
“父亲的意思是?”玉晟请教着看向父亲。
玉富病态的脸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她不是想选上皇商大出风头吗,若是到时适得其反,她可就颜面扫地了。”
意识到父亲的打算,玉晟有些犹豫。
“要是在那种场合出了丑,是能打压她的气焰不错,但也是丢了我们玉家的脸呀,以后做生意总是要跟客人来往的,要是丢了脸面,只怕……”
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一巴掌打过来,因为生病体虚,哪怕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疼不痒的。
玉晟疑惑着。
“你真把自己当成布庄的东家了?”玉富开口骂道,“他玉天磊让你管着几处产业,给了你几分甜头,你就心甘情愿的要给他当狗了?”
“儿子不是……”玉晟羞愧着低下头。
他是讨厌堂妹,但那是因为害怕她和自己争家业,但对叔父……叔父教了他很多,就算他对他并不敬爱,也谈不上多厌恶。
玉富严肃的看着他,在他耳边念叨:“晟儿,你要记住,玉氏布庄是玉天磊从我这里抢过去的,就是因为他和他那早死的婆娘把布行从我们家手上抢过去,我们才落魄到如此。”
“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现在提起玉家人人都知道他玉天磊,我这个做大哥的反而要看他的脸色过活,我要让他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他就算抢去了,也别想好过。”
他声声咒骂着,脸色越发狰狞。
外头太阳从天边升起,庭院里洒进一缕阳光,屋中却一如既往的昏暗。
玉晟扶着父亲,轻抚他后背,“父亲,您别太激动,当心身子。”
玉富气的眼睛都睁大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呢喃道:“晟儿,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完成我的心愿,不然,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
听罢,玉晟的眼神终于坚定起来,“儿子知道,儿子不会忤逆父亲。”
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恨意,玉富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很好。”
——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打在床帐上,柔软而灿烂,像是穿过云层的光,柔柔的透在她面前。
玉黎清迷茫的睁开双眼,感觉胸口上有些重,低下视线便看见埋在她胸膛上的一团毛茸茸的头发。
手指插进他发间,摸到了少年温热的耳朵,轻轻揉捏了两下。
晚上还说要抱着她睡,结果还不是钻进了她怀里。
哎呦,压的她胸口疼。
先前怎么不知道江昭元是这么胆小的性子,怕下雨天打雷,还怕做噩梦——胆小点也好,胆子小了就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多好。
把人从身上挪到一旁,玉黎清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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