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又侧头去看她美丽的侧脸，眼睛瞥了眼前座的司机。
“小奈，这边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明天你们和我一起回S城。”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后视镜中男人的眼眸如鹰，他吓得赶紧专心看路。
莫奈闭着眼睛不说话，双手环抱在胸前。韩夜的出现，让她突然想起了还没有吃避孕药。她看着窗外观察，前方正好有一个药店。
“停车。”
司机慢慢将车停下，后面跟着的尾车也停下。她推开车门，韩夜也跟着下了车。尾车上走下来两个人，都是裴毓派来的。
待人走进了，她冲着这两个黑衣保镖说：“拦住他。”
很快就买了水和药回来，她当着几个人的面，把那个小小的药盒打开，拿出药，就那么扔进嘴里，她干咽进去，又慢悠悠打开水喝了几口。
又上了车，韩夜也跟着又上了车。那两个黑衣保镖也很快回了尾车，就这么一起开回酒店。
莫奈让人先送唐佳和行李上去，她带着韩夜走到了酒店大厅侧面的咖啡馆，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又点了两杯咖啡。
莫奈看着玻璃外面的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夜看着她的侧脸，想起了当年认识不久，他带她去喝咖啡的样子。那个时候，她眉间总是挂着轻愁，似乎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他向来肆意，不太喜欢她忧郁的模样。
他教了她很多的东西，其中一件就是掩藏情绪，她也学的很好。
至少现在看来，她眉眼间再也看不到忧郁，也甚少看得到她喜笑颜开，她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都平静又开朗。
不管遇到再强劲的对手，或是再糟糕的情况，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那么四两拨千斤的样子。
他本应该满意欣喜，因为她的确学得很好，是个优秀的学生。可如今，看着她平静的眉眼，他心里又升起了另一种感受。
那是一种失控的感觉，他再也无法从她的神情中分辨她的想法。又或者说，他心知肚明，却不愿意接受。
这个点，咖啡馆很是安静。只有咖啡的香气袅袅，和女人美丽的眉眼。
两个人沉默地喝了半杯咖啡，莫奈这才开口说话：“韩夜，感激你这几年的照顾。”
韩夜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眨眼，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女人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海藻般的头发有些凌乱，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她今天画了精致的妆容，那张本就明艳的脸，更是美丽。红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话。
“我希望你以后什么都好，可以实现你所有的野心。”
莫奈组织着语言，今天中午她还在遗憾没有好好道别。这会儿终于有了机会，又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只能祝福他前程似锦，万事如意。
她平静地说完话，又去看他的神情。他脸上表情严肃，看得出些许痛苦，或许是因为不舍。
她没有等他回答，拿起了自己的手包，站了起来。
“韩夜，我们两清了。再见。”
韩夜觉得自己已经如坠冰窖，女人已经起身，他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也跟着站起，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的身体被小小的咖啡桌挡住，身体像是已经再也无法贴近。
他喉结滚动，眼尾慢慢泛红，终于说了话：“小奈……我……”
他想说我爱你，可话到了嘴边，又吞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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