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男人狐疑地看过来，语气冰冷地关切了一句：“感冒了？”
裴毓摸了摸有些痒意的鼻子，瞥了他一眼，继续在本子上记录着数据。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来看看你们的进度。这一批东西什么时候能投入量产？”说话的男人穿着绿色的迷彩服，脸部线条刚硬。小麦色的皮肤上，比例良好的五官分布其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哪怕半眯着，似乎也有精光射出。
裴毓看着这个坚毅的男人，合起了文件，又将钢笔盖上插进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
“没有那么快，最起码还要三个月吧。”
男人又皱起了眉头：“时间太长了。”
裴毓眉目不动，像是没听到这句话，转身往外走。
男人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办公室，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
“三个月不行，一个半月。两个月后就是演习，弟兄们还需要时间熟悉新玩具。”
裴毓打开办公室里的小冰箱，拿出两瓶水，扔了一瓶给他。
他伸手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小毓，你这里没有酒吗？”
这个称呼让裴毓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木着一张脸，回身看男人：“秦照，我们没那么熟，麻烦叫我大名。”
秦照耸了耸肩，跳过了这个话题，突然说：“听说你这次交了提干申请？想通了？”
裴毓清冷的眉眼挑了挑，没有正面回应，只说：“别说这些没用的，这批武器你就别想了，赶不上。”
“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么上进的原因，应该会很开心吧？”
裴毓眯起了眼，盯着对面刚毅的男人。这个男人兵王出身，在部队声望颇高。他们虽然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但是成长轨迹完全不同。他又比他大五六岁，两个人其实不太熟悉。
“秦照，我这个人特别不喜欢别人管我的私事。”
秦照看着对面的“大院之光”，刚毅的五官八风不动。只是说：“一个半月？”
裴毓突然笑开了，他眉头一挑，脸上有了一些少年气：“你说，嫂夫人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会不会特别高兴，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你回去？”
八风吹不动那个听了这句话，眉头突然紧皱。被人戳肺管子这种事情并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退了一步：“两个月，最多两个月。这次演习事关重大，不能出一点岔子。现在局势紧张，前面谈判……”
莫奈今天没有在家吃饭。
下午和唐佳聊完天，她勉强拼凑起已经散架的四肢，稍微收拾了一下跟着唐佳出了门。
裴毓倒是并不禁止她出门，听说她们想出门逛逛，老张便准备去开车。
“不用，我们自己开车就行。”
白玉兰已经拉了过来，不知道裴毓是怎么做到的，现在那台车已经换成了京牌。但这边单双日限行，今天那台车是开不成了。
开了另一台黑色的，车标4个圈，看起来很是低调。唐佳开着车慢慢往外走，两个人没有目的地，在网上搜索了一下，便往什刹海去。
车辆开出四合院的小巷子，莫奈观察两边的建筑物。这边人烟稀少，家家关门闭户。青砖的院墙一堵又一堵，只偶尔看到树梢或者蔷薇科的植物爬上墙头。
“姐，这几天我到处走了走，这边住的人应该都是有身份的，出入都是豪车。偶尔能看到几个行人，也不和人攀谈，都挺生疏的。”
车子在小巷里七拐八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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