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他。直到药水滴完了，取针头的时候，这才惊动了裴毓。
裴毓回神，自己按住了棉签，又见小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白格子的布包。他把布包摊开，露出了里面被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零件。
裴毓接过那堆零件，仔细翻看了一下：“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您摔下去的那个地方下面，半山腰上有个石头平台。我按照定位找到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您……”挂在树枝上。
他偷觑了眼裴毓，咽回后半句话，又说：“我检查过了，零件都没有丢。就是摔得稀巴烂，除了定位器都废了。”
“嗯，做得好。”裴毓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通讯卡，又将那堆碎片还给小曾。
“把这堆东西拿去烧掉，再给我弄个手机来。”
小曾有点为难：“四少，我们出门匆忙，没有带备用机呢。您是要联系莫小姐吗？要不您先委屈一下，用我的？”
裴毓用的手机是特制的，通讯卡也是特质的，普通手机根本读不了他的加密通讯卡。听到小曾这么说，他将那张通讯卡收起来，又瞥了眼小曾。
小曾麻溜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和莫奈是加过微信的，裴毓很快找到了。他手指点开她的朋友圈，空空如也。又回到了聊天界面，犹豫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没点开。
小曾探头探脑，搞不清楚自己家四少到底在搞什么鬼。还以为他是不会用他的手机。
“四少，就那个，那个加号，打开里面就有视频通话。”
裴毓抬起眼瞥了他一眼，他瞬间收了声。还抬起了右手在自己的嘴边虚拉了下。
“有没有镜子？”裴又犹犹豫豫看了半天聊天界面，终于开了口。
没有人回他，他疑惑的抬起头，却发现小曾抿着嘴巴憋得脸色发青。
“你哑巴了？”
小曾又抬起左手，对着嘴巴从右到左虚拉了一下：“您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裴毓皱起了眉头。
“没有镜子！不过，四少，您的脸一点儿都没有伤着，还是那么帅！”
裴毓尴尬地抬起手掌，虚握成拳掩着嘴巴咳嗽两声：“我不是问这个，你脸上有锅灰。”
小曾抬起手在脸色乱蹭：“有吗？在哪？不会吧？不是我烧得火啊。”
裴毓却没管他，他抬起手在头发上扒拉了两下，终于点开了视频通话的功能。
晚上11点，莫奈明显还没有睡觉，视频很快就接通了。
“裴毓？你怎么了？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些肿？”
裴毓无语的看着镜头里自己狼狈的模样，抬起眼皮狠狠地瞪了下小曾。
小曾有些莫名其妙，奇怪，四少瞪他做什么？难道他脸上真的有锅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裴毓？是你吗？”
视频已经接通，裴毓有些尴尬，更有些舍不得换成语音通话。
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电话那头的小女人，一个视频都没有给他发过。别说视频了，连信息都没主动给他发过。
小没良心的。
“嗯，是我。”
“你怎么用小曾的手机给我发视频呀？你受伤了吗？我刚刚还想给你发消息呢，怕影响你工作，就没给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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