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闻惟德平静地问道。
闻絮风稍稍一怔，旋即全是平日里那种满不在乎地暴虐和嘲笑，他高高挑着眉梢，舔掉牙齿里的血沫，“我他妈怎么可能看上这个婊子？”
“……”
他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外人碰而已。”
这回答也不知道闻惟德到底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他就这样保持平静的目光审视着闻絮风忽笑了起来，“阿辞，放了小风吧，我并未动怒，不会罚他。”
闻辞尘迟疑了片刻，才缓缓松开手。
“小风。有一件事，应该不用我提醒你，我想你也应该心知肚明。”闻惟德轻轻敲打着桌子。
“什么。”闻絮风龇牙咧嘴地揉着后颈，心道辞哥这次下手真狠啊。
“和悠，是你发现的。”闻惟德的目光像水流一样舒缓。
闻絮风正揉捏后颈的手一下就顿住了。
“不论如何，作为人类，和悠无论是天资、还是才智，或者说是心性，都的确足够出色。如果她能继续隐瞒自己的浊人身份，日后这北旵风云之中，必当有她一席之地。”闻惟德第一次如此对和悠不吝称赞。“而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
“……”闻絮风愣住了。
“因为你。”闻惟德抬手两指抵在两颊，笑着继续说，“因为你，我的好弟弟，为我寻得了这样一个具有自愈能力的……浊人。她并不是什么妓女，也不是被人卖掉的浊人，而是一个被你强暴了，极尽侮辱折磨的无辜之人。”
“……我！”刚才还几多嚣张的闻絮风此时比他二哥好不到哪里去，嘴唇颤了两下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你说我把她送给秦修竹你便受不了了？”闻惟德继续说道，“小风你似乎忘记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你开始。是你先发现了和悠，将她亲手送给了你的哥哥们。”
他稍稍一顿，半透明冕甲之下的黑金妖眸犹如深窟天罅之下的漩涡，能轻易将人的灵魂都吞噬碾碎。
“是你自己先将和悠……送给了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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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絮风张开嘴，以素来叛逆嚣张的性子理所应当会毫不犹豫地驳回去。但是他最终张嘴又闭上反复好几次，最后颇有些小孩子死不认错的架势了，“那，那又如何？！”
闻惟德早就料到这个弟弟会这样反应，反而并不继续这个话题了，“阿辞。”
“嗯，哥。”闻辞尘忙开口。
闻惟德坐直了身体，垂目收回视线开始翻看面前的那些厚厚的公文，随口道，“去，把和悠杀了。”
“………”
“………”
“哥！”
就好像随口安排了一个不足挂齿的命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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