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陶瓷娃娃都是和悠这一路捡来的垃圾。她当初无意中发现,这座死城里的屋子里头,有一些零碎的小东西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比如她手里这两个陶瓷娃娃,当时那个房子里到处都落满了灰尘,只有这两个陶瓷娃娃,虽然破损了,但是在角落里却丁点土尘未沾。仔细看看,那破损的娃娃内部空心的底座里,还有一个圆形的孔样,就好像有什么宝石被抠出来过。
起初捡的这些垃圾和悠只是顺手,反正也没事做,觉得有些好奇。后来她发现这座死城废墟里有许多这样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东西,她便都顺手扔进了储物戒指里去。
本来一开始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煅破说到底也就是区区一个考试而已,如果只是用来装普通的为什么要发这么上阶的储物戒指,空间容量比普通的储物戒指要大上不少。
现在原来一切都有了解释。
和悠望着手里另外一个陶瓷娃娃,那娃娃内部空心的底座里,她起初以为是什么宝石被人给撬走了,这会才理解了,那个宝石凹槽并不是被人抠走了宝石,而是为了填嵌。那凹槽里已经多出了一颗紫色宝石,和她储物戒指上多出的那块紫色宝石除了大小不同质感完全一样。
只要与对方战斗,被煅破分化阵营之后,这些被考生们捡到的道具,就会自动认主,储物戒指是如此、这两个陶瓷娃娃也是如此——那紫色的宝石就是认主的证明。
“鱼目混珠,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她提起记谭临走前给她的那句意味不明的提示,原来是指,这些混在废墟之中的垃圾,其实根本就是这场考试里的法宝。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些破烂法宝到底是能用来做什么的,但……
而远处的褚硕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还在一边拼命地试图挪动自己的腿,一边试图趁着和悠发呆时偷袭她。
又是那无形地气刃从和悠的后背和后颈斩来。
咔啷啷。
但那无形的气刃却斩在了坚硬的金属之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音。而这时,褚硕才震惊地看到,在和悠的后背和后脑勺覆着一层金属的铠甲,而那铠甲,他怎么看怎么眼熟。
“粹兽?!!”
褚硕彻底震惊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铠甲宛如活物一样,她后脑勺的那个铠面根本就是无脸金属傀儡粹兽的样子。
和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和后背,“原来这个傀儡,都可以用啊……”
褚硕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如果说刚才那诡异的陶瓷娃娃只是让他有些惊讶,那现在的这个粹兽,就已经让他难以认知了。他对这个金属傀儡还有极强的阴影,当时因为这些粹兽的追杀,差点死了,这会却看见一个考生竟然能操控粹兽成为她的盔甲……
“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你根本不是考生,是不是?!”
和悠举起手来,给他看清楚自己的储物戒指,“我当然是考生了。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褚硕一愣,还没理解她的意思,但被控制在原地,内心的惊惧已经让他防线都破碎了,“你少糊弄我!我怎么可能被你吓到……我告诉你,我师父可是宝华山大弟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实力有多强……要是识相趁早把我放了投降认输,否则……等我解开你这个,你这个,妖法,我一定杀了你……”
可和悠露齿一笑,手里和脚下突然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破烂儿,“你这么强真是太好了……”
……
褚硕足够强,作为试验品可真是太完美了。她足足在褚硕身上把自己捡来的破烂都挨个试了一大半,褚硕就彻底昏厥了过去,眼看只剩下几口气了。她又嘿咻嘿咻把她刚才分开绑架的他那两个队友也从废墟里挨个拖了出来,果然,他那俩队友远不如褚硕,只是试了两三个就不行了。
最后和悠叹了口气,看着三人奄奄一息的样子颇为可惜,她还有许多破烂没来及试,不知道功效啊。她一把将褚硕面袋子一样抗在了肩上,一手一个拽住另外两个男人的衣领,轻松拖着三个壮硕的男人走入了一个废墟之中,把三人放在她事先挖出来的一个坑里,上面又盖上了盖子。
她并不知道,在场外,唯贤阁实时时录场的外面。
此时,和悠的时录直播面前,竟然已不知不觉围了最多的考官。
见到和悠这么做,许多考官顿感可惜地摇头。他们已经观察了和悠很久了,从一开始对这个考生完全不屑到此时被她所吸引注意力,甚至已有不少人已开始连连惊叹,但看到和悠这样做,当然也会心生失望,“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妇人之仁。”明雅客冷哼一声。
记谭也微微蹙起眉梢,但看着和悠转身离开的样子,仍不免慨叹。煅破举办了这么多界,和悠竟然是他所知道的,第一个利用了煅破规则的人。就连他,都并不知晓,煅破里的这些垃圾,竟然是煅破其中一个隐藏规则。而他当时说的那句话,也其实并非是和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
而此时和悠的目净树,前四个树枝都仍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那个神秘的第五项树枝,已经成为了在场所余考生中,生长最长最快的那个。而且,已经长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不免眼神复杂地看向了一旁的和筹,可他从一开始煅破开始到现在,都极为平静,只是偶尔会流露出一点压抑不住的担心。
这对姐弟,到底是何方神圣?
记谭却不由地想起那位六皇子,心中开始隐隐发苦,太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
……
“竟然……是这样的么?”就连参明都惊呆了。作为曾经参加过某一届煅破且拿到了那场煅破的第一名,他惊讶成这样也是正常。“怎么会有人去注意到这种东西啊?”他当时那届煅破,大家都在忙着与考生对敌、还要从粹兽的追杀中活下来,还要破解那些难到要死的机关房和各种幻阵,谁会去注意到这些垃圾破烂竟然是煅破内设的法宝啊?
祈云峥久久未语,他面前的琉璃盏内烟灰极少,茶盏内的茶水也都凉了几岔也换了几岔,却罕少喝过。
他注视着水幕中和悠扛着男人的画面,那褚硕身形远高大于她,她那娇小的身子扛着一个,还拖着两个,把她挡了个完全,因为身高过矮,褚硕的手都垂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道土痕。
参明的惊讶祈云峥心知肚明也能理解,但他此时反而在意的是这个,总觉得……这画面让他总想起来像什么……
是什么呢。
他认真想着,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
“和悠姑娘………可真是了不得啊。”常徽良久才忍不住感叹道。
可闻惟德仍是平静,仿佛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他此时正一边忙着公务,一边旁边播着和悠的时录。大概是今天公务太多,所以也没余力去管常徽,就让他在旁边播着和悠的煅破了。
而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今天来处理公务的。卫柯在一旁奋笔疾书,显然似乎很忙地和常徽对接着天壤的公务,苍霄的严是虔则将今天苍霄那边的军务汇整完毕送来,因为闻望寒不在,他就是苍霄的话事人。
“屈黎。”闻惟德却抬起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屈黎。
屈黎一愣,连忙把视线从画面里的和悠身上收回来,“属下在。”
“这剑玢楼郑靖的情报,怎么才这么点?不是让你们最近密切关注他的?”
屈黎忙回答道,“呃,苍主是这样,温须旸请了病假,卓弢在照顾他,本来这是他们负责的,临时换了不思泉手下的人去,可能信息还未交接完毕。”
闻惟德把那份随手扔到了一旁一耷公文上,“抓紧。”
屈黎低着头上前抱走那厚厚一耷公文,嘴里发苦,今天总共就汇报了这么些公务,结果这一看,竟是打回来了八成。“是。”
等到几人都从苍主房间里退出来,严是虔顺手从卫柯怀里摸出根织管,“屈黎真惨,天天来挨骂。”
卫柯挑眉,“你不用幸灾乐祸。你和斩狰背地里乱看东西的事儿,要是让苍主知道了,你也一样。”
严是虔刚把织管叼住,听见这话一愣又把织管夹回了手里去,“啧,这北境里还有你柯仔能不知道的事吗?”
“爱听不听。”卫柯懒得跟他废话,“走了,忙着呢。”
……
有了从褚硕那得到的情报和实验结果,和悠就彻底改变了之前的策略,完全不再躲躲藏藏,开始去找其他考生。这些考生大部分都是和褚硕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跟踪的意识,到处都留着痕迹,只要扩大范围去找,一定就能找到不少他们考生留下来的痕迹,跟踪他们也是轻而易举。
和悠就这样一下就找到了两个和她并不是同一阵营的、落单的小队,把他们如同对待褚硕一样挨个解决完之后,又都给带到了自己之前挖出来的那些坑里去。
她算了下人数,抬头又看了一眼天空,果断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次,她面前出现的几个人,是她所熟悉的人。其中两个,是昨夜第一次遇见的考生,一高一矮的人。另外两个和他们一起呆着的,显然是他们又找到的新队友。他们其中一个队友似乎受伤了,正在包扎处理伤口。看来,就算这两个高手,也同样的自满,同样的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痕迹,也正是因为他这个队友受伤了,才会让和悠如此轻松地就找到了他们。
不过。
啪——
和悠脚下立刻钻出一棵树木,下一刻,她就听见耳边呼啸而来的劲风,勉强躲过去之后,就被人一拳轰到了面门上。
和悠这次躲不过去,也似乎并不想躲了,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却被人轰退了数十米远。
她的手牢牢攥住面前那个比自己的手大了数倍的拳头,不只手背上,就连太阳穴都凸起了青筋,显然可想而知这一拳的力道有多大。
对方似乎比她还要惊讶,但并不打算放弃攻击——
“住手。”在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正是那个高高的瘦子。他说道,“是你?又见面了。”
和悠说道,“我来找你们的。”
“你来找我们做什么?”那个矮的结界师也认出来了和悠。
那瘦子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和悠的想法,笑道,“看来,你知道什么是阵营了。你来找我们组队了?”
和悠还未开口,那个跟她正在战斗的男人朝后退开,站在了瘦子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但是很不好意思,我们人满了。”瘦子说道。
和悠仍朝前走,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你的这个队友,不是受伤了?”
那瘦子眯起眼睛,“小姑娘人不大,心眼倒挺多。”
那个受伤的队友一下就面如土色,他看着那个瘦子说道,“朱哥,这来历不明的小丫头比我修为低多了,我就算受伤了也比她强太多了!更何况这小妮子鬼鬼祟祟地,一看就不怀好意!”
那个瘦子名为朱立言,显然是这几个人的主心骨,并未接话,只看着和悠,“你听见了。”
和悠叹了口气,“他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而后,她忽然拉开手臂,朝着天空拉开一把灵力的弓弦,射出了一道迥然与最开始那种极细的箭簇,而是火红燃烧着的、一把无比显眼且巨大的长箭。长箭拖着长长的尾巴,熊熊燃烧着,将他们所在的区域都染红了半边,昏暗的天空大半都成了艳丽的橘红色。
砰——砰砰。
那长箭射入云端之中,竟然在空中变幻成了一行极为耀眼夺目的清晰大字。
“找到和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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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0|Ch683、蒙着脸一样操(一更2400字)
在场的四个人愣在了原地,显然没看懂和悠这一系列行为,那个刚才跟她肉搏的壮实男人直接问道,“和悠是谁?”
和悠这时灿然笑道,“是我。”
“小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朱立言看着头顶上彻底被照亮的天空,皱起眉头。
在他们头顶昏暗的天空已经彻底被那一行火焰燃烧着的字烧地透亮,都足够巨大也足够鲜明清楚,足以引起目净宝镜里任何一个考生的注意,更别说一些有心之人了。
“你自报家门,是为了引人来这里?” 朱立言看穿了和悠的目的,却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引谁?为什么?”
和悠笑道,“等下就有人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谁?”朱立言的另外两个队友莫名其妙。
而这时,朱立言身边那个结界师汉牧脸色异样,抬头对几人说道,“有人来了。最少四个人。不,还有几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了,还有……最少三队人从不同方向追到我们这里来了。”
和悠这下明白为什么刚才离他们还很远,就被他们立刻发现了,看来定是这个结界师放了什么结界被触发了。
这么快就三队人来了。
原来,她的名字这么值钱了么……
“臭丫头,是你把人引来的!”那个与和悠肉搏的精壮男人兵礼大怒,怒而就想对她动手。
朱立言拦住了他们,转头问汉牧,“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汉牧的脸色有些发白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被包围了。”
朱立言的目光深深地盯着和悠,比刚才要杀气厉然地多,显然是在纠结要不要先杀了和悠。
但……不等他纠结完……
一阵烟尘从他们身后荡起,从烟尘之中,走出一队人来。
四个人。
见到来人,朱立言等人也顾不及和悠这一人了,两人转过身去打算应敌。朱立言率先一步,“来者何人?”
几人风尘仆仆,显然极为着急赶路,还颇为气喘吁吁。两个打手也因此格外的暴躁,没什么好气地说道,“是你们发的信号吗?”
朱立言一愣,还没说话。
两个打手身后走出来一人,他扶着一个打手的肩膀,看着朱立言刚想开口,目光却越过了朱立言的背后,一眼看见了他背后站着的和悠。
“你们……竟然真的找到了和悠。”
朱立言旁边的兵礼似乎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个,“你们又是谁?!”
那人,正是和悠猜到会来的其中一人,也算认识。
“我叫贝齐勉。”
“原来是贝大少爷。”朱立言似乎也听说过这个男人的名号,口气稍软,说道,“贝大少爷,这信号……”
“多少钱。”贝齐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啊?”朱立言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贝齐勉走过来,众人在朱立言的眼神示意下也未敢轻易动手。他们也看的出来,贝齐勉这四人实力不俗,反观他们反而还有一个伤员,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观察着此间令人一头雾水的情况。
贝齐勉抬手搭到朱立言的肩上站在他旁边,上下打量着不远处站着的和悠。“我问你多少钱,把这婊子给我们。”
“…………”几人愣了。
贝齐勉有些不耐烦,转眸看着朱立言,“你不是他们老大吗,说罢,开个价。我就把人带走了。”
“贝大少爷,这其中好像有些误会,烦请听在下解释……”
啪。贝齐勉忽然抬起胳膊一把勒住朱立言的脖子,将他的头强硬地压下去,在他耳边低声不耐地说道,“我他妈是看在你我皆侍与六皇子殿下圣恩之下,才给你一个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不了送你们一起上路直接带人走,再告诉六皇子你们是被其他考生给杀了,也大差不差是一个意思。”
显然,贝齐勉因为看到那句“找到和悠了”,而直接先入为主地将朱立言一行人当做了六皇子安排在煅破里的其他考生。毕竟,就连贝齐勉也不知六皇子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在这场幕考之中,也只是寥寥认识其中几人而已。但如果是找和悠的,那不用想,肯定是六皇子的人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朱立言反而听地更加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并未反抗,被勒的脸色青紫,一旁的队友下意识想动手却被朱立言连连摆手给阻止了。
贝齐勉一把推开他,朱立言连声呛咳,因为听到了六皇子殿下这个称呼,更是惊恐不已地意识到如今这局面似乎比他想的更加复杂可怕,顿觉不妙,如果不解释清楚恐怕就会牵扯更加深重可怕的旋涡里去,顿时有些慌乱了,上前拦住他解释,“咳,咳……贝大少爷,您真的误会了,这个女人,我们……”
轰——
贝齐勉这下可就不留手了,一掌直接把人掀翻出数十米,撞到他的同伴身上接住。
“你们别欺人太甚!”兵礼匆忙搀扶住朱立言,本来就急性子的人更是怒上了头,“好好跟你们说话直接动手是吧?!”
可是,贝齐勉的三个同伴立刻把他们围在了当中。
贝齐勉懒得理会他们,走到了和悠面前。她似乎很惊恐的样子,连连朝着朱立言他们的方向后退。
“别过来。”和悠的声音都有些哆嗦。
贝齐勉见到她这么害怕,得意笑了,也更显凶残。“总算见到你本人了啊,和悠。”
他一边上下打量着和悠,一边随着和悠踉跄后退的步子徐缓地步步紧逼,“啧,你和时录里长地不太一样呢。长得一般,这么矮,啧,还有点胖……土不拉几的,毓江山村来的小村姑,仗着自己弟弟这个高枝,还真以为是飞上金枝的土凤凰了?”
“呜!”和悠忽然一声惊叫。
贝齐勉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眼前,低头看着她笑道。“放心,我不会直接杀了你。你这么想要通过幕考出人头地,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让你死在煅破里的。”
“…放,放开我!”
他屈起手背,掠过和悠的脸颊,“听说你刚来天都不久,应该还没有去过天都的礼期区吧?那是天都郊区最外围的一块下民区,里面有一种地方,比参加幕考的朝职更适合你。”
“…………”
“作为女人,在天都这个地方,出人头地的法子有很多,并不只是要参加幕考,也并不只是要把我表弟给废掉。”他说道,“本来我还打算把你扔给我手下让他们先爽爽,但你这个样子不太好看,他们也看不上。算了,等会我会把你的四肢给废掉,等考完煅破,我就找个上等的木匠,把你的四肢给慢慢割了,给我家下人都操烂了之后,再送到礼期区,那会有小国蛮夷子购买你这样的女人回去,给那些野蛮人当性奴妓女……”
“哈哈,不会的,少爷,蒙着脸一样操。”那边他三个打手哈哈大笑起来。“少爷你轻点下手,别伤着这女人的逼啊,等会先让我们爽一发啊!”
“…………”
就连一旁地朱立言他们几人都听地连连皱眉。
可和悠却看不出来太大反应,在贝齐勉眼里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地怔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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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2400字。
谢谢你们爱我呀。
751|Ch684、我也会去天都弄死他(一更)
贝齐勉心情大好也放松了一些,可未曾想和悠突然使力,一掌推到他的身上,力道之大让贝齐勉胸口猛然吃痛朝后踉了半步,和悠趁机一下从他怀里挣开,重心不稳之下登时趔趄了数步扑倒在了朱立言他们旁边。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和悠就已经面露惊恐的高声道,“别过来!”
贝齐勉刚才不防备,着实结结实实吃了一下的,喉咙发涩竟是有了内伤,但此时当着自己跟班还有这些人在,他怎么可能露弱,硬生生把这口血给吞了下去。但随即反应过来就是暴怒不已,冲上前一把扯住和悠的头发将她暴力拽起来,“臭婊子你竟然敢暗算我?!”
说罢抬起腿就是狠狠一记甩腿,顿时将和悠给扫踹出去数米,直撞上了朱立言身旁的那个伤员。
“咕呜!”
和悠倒趴在地面上吐出一口血来,那伤员也被波及,伤上加伤,也跟着连声咳嗽起来。
……
啪。
闻惟德这才抬起眼来,看着闻絮风和他身后的穆世杰,淡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闻絮风一手扶拍按在桌面上,一手指着他们身旁已经关闭的时录,“哥!我知道你在看和悠煅破!”
“…………”房间里另外几个下属都不得不退了出去,只剩下常徽一个人在旁边试图解释,“四公子,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了?”他又去瞥一旁的穆世杰,发现这人脸色比闻絮风还难看,顿时打消了去问穆世杰的想法。
闻絮风难以克制自己的暴怒,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这个叫什么贝齐勉的,我才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是谁的孙子!我要他死!”
闻惟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扬手说道,“这就是你的闭门思过?”
“…………”闻絮风一愣。
闻惟德又说道,“穆世杰,这就是你看着小风闭门思过?”
“…………”穆世杰顿时也傻了。
“阿辞带着你们偷偷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就算了,还在这儿不务正业耍小孩子脾气?我看你这个闭门思过是思到狗肚子里去了。”闻惟德冷冷地说道,“给我滚回去继续好好反省,穆世杰,你也一样。常徽,找人把他们两个送阿辞那,一起关着。”
“是……”
“哥!你别太过分了!”闻絮风顿时急眼了。
“你们两个不是喜欢和阿辞一起胡闹么,那就好好关一起胡闹个够。”闻惟德冷漠地说道,“滚下去。”
常徽只能领着两个天壤地把闻絮风朝外拖,“哥!你明知道我和辞哥还在吵架!我才不要去他那关着!”
闻惟德置若罔闻。
“哥!那贝齐勉这么欺负和悠!我就不信你不生气!你关我可以!我认了,你派人把贝齐勉弄死啊!!”闻絮风被拖到了门口,还在冲着闻惟德大叫,“哥!你要是不派人,辞哥也会偷偷派人去的!你要是不弄死他,你等着,我也会去天都弄死他!我不但弄死他我把他那个爷爷一起杀了!”
“…………”常徽听得心惊肉跳地把人拖出去了,真不知道说四公子什么好,这下好了,连三公子也一起拖下水了。
果不其然,常徽把穆世杰骂了个狗血淋头,安排差人送他俩去闻辞尘别苑那一起关着之后,重新回到房间里头之后,闻惟德抬眼看着常徽,“找人盯着点地息。阿辞比小风更胡闹。”
“是……”常徽知道闻惟德这会心情差到极点,也没敢继续打开时录,只能领命出去了。
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总算清净了。闻惟德看着面前的公文,最终还是打开了时录,刚一打开,就正好看见……
和悠已经此时趴在地面上,被贝齐勉踩在后背上,狠狠一脚踹到了她的后心。她立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闻惟德注视着那口扇面的的血,从那触目惊心地红色一路朝上掠到了贝齐勉张狂扭曲的脸上。
而在他手下这耷公文上的一份玉帛上,依稀可见一个名字。“贝览潮。”
他面色无虞,手指掠在自己唇峰之上。等他呼吸落定时,手下按着的那玉帛竟已裂成了两瓣。
……
贝齐勉拽起和悠的头发,拉起她上半身,狞笑着说道,“伤我堂弟的时候,可有想过现在?”
可这时,他身旁的跟班却发现了异样。
“少爷!这个女人……有阵营?!她身子下面有光……”
“…什么?”贝齐勉不耐烦地说道。
“少爷,和悠和这几个人是一个阵营的!他们是一伙的……不,少爷!小心!”另外一个手下突然大叫道。
贝齐勉还未反应过来,手下刚才像拖拽面袋子一样拖拽的女人,这会突然犹千钧之沉,他的身体被狠狠地朝下拉垂坠下,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沿着拖拽女人身体的手臂失衡了,仿佛被铅块凝浇了一样地沉重砸向地面。
娇小的女人猛然站起,扯住贝齐勉的手臂一个翻旋,抬起腿来重重一个扫腿,和刚才贝齐勉踹她那一脚如出一辙,但明显力道完全不同……
众人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贝齐勉的身体仿佛从腰上折成了两截,像个被掰折了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轰砰砰——
贝齐勉倒飞出去的身子仿佛撞在了一片无形的气墙之上,顿时,电闪雷鸣的巨响里,纂纹从地面和天空中暴雨倾盆一样砸落,全都轰在了贝齐勉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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