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下子脱了力。
眼看着铁板就要拍落火堆里,外间抱着吉他练手的王嘉遽急忙扔了吉他,三步并作两步赶来,用力地抓住了前端一截。
“你搞什么啊!”他忍不住责备道。
“一时估算错误,高估自己了……”这两块铁板是成年男人拿的重量和体积,苏韵这种速攻流举起勉强是能举起,但翻面的时候就要异常的吃力和小心,否则就很容易脱手。
“还好我就在外面,不然……”不然被这两块铁板一带,苏韵就很有可能扑到炉子的火堆上……想到这个可怕的场面,王嘉遽心里一阵后怕。
惊醒过来的石老爷子也是一阵冷汗,急忙从两个半大孩子手里接过铁板在炉子的火堆上翻了翻,然后取出两块半面稍焦的鸡蛋仔大饼出来:“这个你一个人实在拿不了,要不你负责调馅料吧?”
被赶出厨房等待清理完毕才能重进的苏韵捧着一碟切开的鸡蛋仔,顺手又挑了个卖相最好的出来,给坐在旁边听收音机的梁婆婆喂了一个。
“不是这个味道……”梁婆婆嘟囔了一声,又歪回收音机那边了。
“哎哎,你们帮帮我消灭它们吧!”于是苏韵把碟子递向坐在沙发上的二人。
林佳树看了一眼碟子,虽然焦香的气味挺诱人,但是看卖相实在不咋的——于是他一个闪身,硬是凑到了梁婆婆那边,以完全不懂粤语的姿态跟着把收音机里面的《帝女花》从第四场的《庵遇》听到了第八场的《香夭》……
“你听得懂吗?”苏韵狐疑地盯着他:这家伙不是搞摇滚的?
“音乐无国界,也无分类,唯经典永存!”林佳树说得一脸的理直气壮。
王嘉遽拿来水壶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苏韵:“算了,勉强没幸福的,自己的锅自己补吧。”
苏韵接过茶杯,笑眯眯地看向了他,眼神里尽是“你懂的”的心照不宣之意。
“次次都是这样!”王嘉遽白了她一眼,然后又接过碟子,一口焦香鸡蛋仔一口茶地吃了起来。
然后他一边骂骂咧咧地吃完了不说,吉他也不练了,就跟着苏韵进了厨房帮忙举铁板。
留在沙发上的林佳树若有所思地看着厨房里那两个靠在一起的背影,颇有那块铁板的影子仿佛都成了吉他虚影的错觉:正常来说,一个乐队都有一到两个的吉他手……
王嘉遽和苏韵这两个,就都是他心心念念的队友啊!
虽然王嘉遽迟些还会把他弟弟带过来乐队,但是他弟弟王嘉祥转练贝斯了,要是王嘉遽能把苏韵哄到手什么的……
好兄弟,你加油!
下楼的赵励英看到林佳树半趴在沙发上那一个托着下巴遥望前方的少女仰望姿态,下意识地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颇有几分疑惑之意:“这是在干什么?”
“你这都不懂?”林佳树瞟了他一眼,“这叫‘幼驯染’,当然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就是‘青梅竹马’呀!”
苏韵这孩子不是还在读书吗?怎么就开始早恋了?!
他以后要是跟着苏韵这个小老板干活的话,她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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