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父母那边的关系一向都不太好,不愿接受他们的资助,很多时候宁愿自力更生,自己打工自给自足。
做工做多了,又顾不上保养的时候,再怎么得天独厚的原生好条件,也会无可奈何地被工作磋磨去了一层光辉。
面对这个好朋友好兄弟时,自己总是会有一种忍不住为他的美好而自豪、也下意识地为自己的不及而生出酸涩的自卑感。
看着苏韵微笑着接过了陈柏杨递过去的红酒,张榷嵘垂下眼睫,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见到这一边也是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也能说得上一两句话的,张榷嵘赶紧就和他们天南地北东拉西扯地说起了各种各样的话题。
顾着转移自己那种不应该出现的莫名心思,以至于他错过了旁边陈柏杨看过来的复杂眼神。
觉得自己总是高攀了这个朋友的心思,其实不止是张榷嵘一个人有。
陈柏杨羡慕地看着说得很是热闹的这群人:张榷嵘一直都是不负他那个由“商榷”之“榷”和“峥嵘”之“嵘”所组成的名字那样,逢人都能说三句而且还经常能在对话时占据有道理的那一方,哪怕一直运气不算好,也是从不气馁,永不言败。
换作是他这个名字里全是木头、性格也木得像一碌木头的人,而二人的处境和际遇再交换一下,他可能坚持不到半年就直接退圈然后回去继续读书了。
像现在这样,明明苏韵就在距离他那么近的位置坐着,他也是只敢在暗中默默凝望伺机讨好,话都不会和苏韵说上几句。
就算自己下定决心要藏好这份暗恋,但是苏韵这样的身份地位容貌必然不缺示好的人,或多或少,他都应该多做一点动作,好让苏韵对他的印象比别的人更深刻的。
但他就是做不来。
以往那些在夜店蹦迪里练就出来的甜言蜜语和夸赞溢美言辞,似乎都在面对苏韵时手牵手离家出走了一样;无论他如何鼓励自己,都是张嘴忘词抬手呆住,弄得苏韵时不时还要转头关心他一下,以为他不适应这种晚会场面,觉得不舒服以至于到了失语加肢体失控这一步……
“你没事吧?还有十几个节目呢。”苏韵看了看手里的节目表,关心地看着呆在一旁的陈柏杨,“工作太累了吗?”
“是、是有点累。”陈柏杨就着苏韵的话头好歹接下了一句,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我没什么事的,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睡眠不够,所以总是有些眼睏……”
“是吗,那你也多喝一点这个酒,到时回去就好睡了。”苏韵听罢,动手也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听说你酒量还不错?”
“以前晚上总是喜欢出去蒲,是能喝一些……”陈柏杨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捧着苏韵倒给他的红酒,脑海里莫名就来了一个说出来都要吓到他自己的浮想翩连:四舍五入这不就是合卺交杯!
虽然没有交杯,但是两个人互相给对方倒了酒呢!
还互相都关心了对方!
大抵这个年纪又陷入苦情暗恋的后生仔确实是脑洞清奇,这种毫无暧昧之意的小事都能瞬间脑补出一部二十集起步的爱情肥皂剧不说,就连两人呼吸过同一个世界的空气,那都是证明着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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