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目前来说最为难的是,前面约好的人忽然齐齐都来了,后面不一定约得到的人也如约齐齐来了——而苏家因为有苏阿婆在,做的饭菜都是按照人头顶多再加那么一两位的份量,突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蹭吃蹭喝,苏家俨然是没有这种两手准备。
摆好了绿植花卉之后,苏韵就招呼这气氛诡异的六人往沙发上坐:“坐吧,很快就能吃饭了,你们都有什么喜欢的或者忌口的,可以给我说一声。”
也就是说一声而已——苏阿婆准备的年夜饭的菜式还是挺多的,要是一样都吃不惯,保管苏韵就顺手把人给扔出去外面吃风,而不是给这个挑嘴的货叫外卖。
“我们两兄弟的口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王嘉遽奇怪地回了一句,“以前我们小时候不都是一起吃年夜饭的?”
“你难道还想在我这吃?你家就在隔壁好吗?!”苏韵看着说话的王嘉遽,面露“恐吓”之意。
“啧,难得我们有假回来过年,结果原来还真的是找我们做苦力而已啊。”王嘉遽啧了一声,然后又叫弟弟王嘉祥跟着他站起来准备动身,“行吧,过门都是客,大过年的,给你个面子。”
“那我可还真是谢谢你老人家的谅解了。”苏韵调侃了他一句。
“不敢当,现在你可是女神级人物。”王嘉遽笑道,“老实讲,突然发达的人和事我见得多了,但是发达发到像你这样被人摆上神枱拜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好呀,那你记得一会拜拜我,让我保佑你赢钱。”本来约好了晚上守岁时打通宵麻将的,苏韵那是毫不示弱。
表面上看似互损,实则上那股子熟络的氛围,不是他们这些沙发上的“外人”所能随便插得进话的。
伯恩正有些不忿,不料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转头看去,正是苏阿婆握住他的手左看右看,一副挺亲切的模样。
想起这位就是苏韵唯一的血亲,伯恩赶紧表达了他的讨好之意,很是努力又生硬地挤出了一句之前坐计程车时从庄隆那里学到的吉祥话:“恭喜发财!”
“诶,这个鬼仔还会讲我们的话吗?”苏阿婆有点惊喜:香江这边看见外国人模样的,男的叫“鬼佬”、女的叫“鬼婆”,相应再年轻一些的,就是“鬼仔”和“鬼妹”。
偶尔一些留学读书在外面呆久了的华人,也是能拥有这样的称呼,例如那个唱歌以高音铁肺著称的林驰扬,之前的花名就叫做“鬼仔Lam”。
“估计就会讲这么一句,新年了,现学现卖讨个吉利而已。”苏韵看了一眼伯恩那瞬间呆住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到了真相。
“不错不错,挺有心思的了。”苏阿婆夸完伯恩,起身又去厨房看炖汤的火候了。
不知道苏阿婆为什么会对伯恩这么友善,陈柏杨和张榷嵘对视一眼,均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疑惑表情。
难道苏阿婆崇洋媚外,对外国人模样的后生仔特别有好感?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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