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实在是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和那些‘老人’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都始终未能变天,你现时根基未稳,倒也不用太过于讲义气道德。”方茉娜也是忍不住开口了。
尽管自家女儿有一颗良善之心是好事,但做生意不同于做人,越是良善的人就越是容易被欺负,更何况对面那些人本来就是一帮追逐利益的豺狼不说,就连他们自己这边,也是更看重利益这一层面上的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苏韵轻轻点了点桌子,“赵氏目前已经在向着整合转型的道路上走了,而且时代经济逐步变化,不能再用从前大包大揽的‘大片场’制度来应对时时有变的新时代了。”
也不是说脱胎自当年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大片场”制度不好,在某些艰难的岁月里,一家能拥有从电影立项到全面发行之间所有功能的公司,最是能扛住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在某些环节掉链子的冲击,不至于卡在半途无法前行。
但亦是因为这种制作方面公司一手全包、高层人员自上而下全面控制的方式,难免就会在碰上了没有足够的敌手刺激前进之后,会逐渐变成自上而下的压迫。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赵氏以及TBB给的薪酬低,但也明白每段时期“招新”最多最广泛的平台就只有它一个,为了达成最快最容易出名的这个目标,很多人就会自愿选择放弃一部分东西,先打响名气为主——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名气就是一切。
等混出头混到名气了,公司的薪酬就不再是主要收入来源,外埠表演、各种商场秀邀约和广告等,才是明星艺人收入的大头。
可惜的是,许多新人根本就熬不到这一步,也没有运气走得到这一步。
苏韵不愿看到如后世那种资本控制娱乐、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往人们眼前摆的混乱;也不愿看到现时许许多多有着真材实料也勤勤恳恳干活的打工人,在这样自上而下的压迫之下,那么努力地工作却只能拿到勉强糊口、甚至是不够糊口的薪酬。
而问题在于,要资本家们吐出本已经送到嘴边的利益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另辟途径,去用养好了马儿才能跑得更快的定律,“哄骗”他们小有小做大有大搞。
“激励计划?”赵日赋微微抬了抬眼,看向苏韵那认真的神情。
“没错,一味从这些已经榨得差不多的人身上节流没有什么作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开源’。”苏韵提出了之前外借陈柏杨、张榷嵘二人出去拍电影的事,“《圣诞快乐》这部电影的票房排在去年单片票房榜前几位,届时我们能收到的‘外借费’,肯定是不会少于这个数。”
“我们赵氏因为‘大片场’的制度,不像佳和、真艺呈那样是相对独立小型,开拍就组一批人组建剧组,拍完就散伙,不开拍时也就不需要养着一大批员工……”
相应的,少了这批员工和场地费用的支出看似是省了不少钱,但要是一旦某个有强而有力的对手天降过来,强制用手段制裁阻断电影制作的某个环节之后,这类型的公司就会卡在某一个进度上,久久停滞不前。
当年赵日赋就是吃过类似这样的亏,在微末之时被本地大公司用卡住制作环节这一招压制住发展势头,差点就没在香江折戟沉沙。
所以,他才会在赵氏影城建立起来之后,坚持引用大包大揽的方式,无论如何都要打造出来一个全包式的大片场,让自己的地方能完全包揽一部电影从开始到结束的所有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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